敗壞我們的名聲。這個林振華的出手之毒辣……”
唐笛沒有繼續說下去,但他想表達的意思,大家都非常清楚。在座的報社中層有些是經歷過十幾年前與漢華的那次摩擦的,有些雖然是後來才加盟南導的,但對於這段南導的滑鐵盧也都有所瞭解。
在這一次剛剛向漢華髮難的時候,也有人擔心過會招致漢華的反擊,但大家在進行深入分析之後,認為漢華並沒有什麼有力的反擊手段。過去那種聯合廣告商以停發廣告相要挾的手段已經不適用了,南導的實力已經不是停發幾條廣告就能夠撼動的。再說,漢華得罪的是歐洲的企業,如果南導對漢華的打擊能夠取得成效,還愁歐洲那些大企業不會扔幾個錢過來助拳嗎?
大家也曾設想過,漢華可能會藉助國家的行政力量來向南導施壓,迫使南導停止攻擊。這種結果對於南導來說是求之不得的,如今的社會環境與十幾年前已經大不相同了,在過去,被zhèng fǔ主管部門jǐng告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它意味著你有可能要關門停業,總編會被迫辭職。
但在今天,報紙已經市場化了,只要不違反宣傳政策,zhèng fǔ就無法直接插手干預。漢華要動用zhèng fǔ資源,事實上相當於透過zhèng fǔ向南導求和,無論在面子上,還是在實利上,都是要付出一些代價的。
南導這一次把國家發改委也列入攻擊的範圍,也有把矛盾的解決引向zhèng fǔ干預的意思。屆時,南導可以“勉為其難”地給zhèng fǔ一個面子,然後呢,就可以在各種場合大談自己如何委屈,如何為民請命卻遭到zhèng fǔ的“粗暴打擊”。南導的記者們個個都開著部落格,隨便到哪個私人部落格上發幾句牢sāo,難道你zhèng fǔ還要再幹預一次?
至於說這樣做會不會得罪當地zhèng fǔ,南導也並不在乎。反正南導也不是靠zhèng fǔ撥款生存的,zhèng fǔ奈何它不得。如果zhèng fǔ的壓力過大,南導甚至可以搬出國際輿論來保護自己,什麼記者組織啊,什麼新聞協會啊,人家成天惦記著要抓中國zhèng fǔ的辮子呢。迫害新聞業者,這是多好的一個黑中國的話題啊。
一切都準備好了,漢華也果然按捺不住,憤然出手了。可是,讓人覺得意外的是,漢華根本就沒有按常理出牌,它一沒有抗議,二沒有求和,三沒有找zhèng fǔ干預,而是自己花費巨資拉了一個南導的黑賬本,網上與線下齊頭並進,直奔南導的老營而來了。
南導以往與被報道物件開戰,都是在人家的領地範圍內。南導主動進攻,對方被動防禦,不管打爛多少罈罈罐罐,那都是人家的財產。這樣的仗,怎麼打南導都是不會輸的。但這一回,漢華直接避開了南導的鋒芒,把戰火引向了南導的領地。你不反擊,對方就不斷地拆你的臺;你要反擊,那好吧,無數的媒體談論的都是有關南導有沒有造謠的問題,丟人現眼,與漢華沒一毛錢的關係,全都是壞了南導的名聲。
這樣的仗還怎麼打下去?
“唐總,咱們不能這樣乾坐著捱打啊,我覺得,咱們應當積極地作出回應才行。”孫興建議道。
“廢話!”唐笛惱火地說道,“我難道不知道應當回應嗎?可是,咱們應當怎麼回應,你是廣告部經理,是專門研究公關形象的,你說說看吧。”
“我……”孫興苦著臉,“唐總,我是接廣告的,不是做廣告的。我從來沒有做過自己的廣告啊。”
唐笛道:“那你就想想,那些過去我們報道過的機構,為了挽回影響,是怎麼做的?”
“砸錢!”孫興對這個問題可是門清,他回答道,“那些企業為了挽回影響,都是大幅度地增發廣告,上次我們打某省的電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