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臨江路最東頭，一家賣包子的店鋪裡，那名會計記錄完最後一筆轉賬之後，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負責轉賬的出納，恰好那名出納也在看他，兩人發現對方眼裡都是複雜難言的神色。
這一天，他們充當了散財童子的角色，過手的錢一個多億，同時也見識領略了很多東西，這些東西他們終生難忘。
什麼叫做天上掉餡餅，什麼叫做一夜暴富，什麼叫做被幸福擊中，多少人淚流滿面，多少人興奮乃至瘋狂……
除了鑼鼓聲和鞭炮聲，他們聽到最多的一句話就是：“凌雲是我家的大恩人，我要給他立長生牌位！”
這不是喊口號，這是發自肺腑的感激涕零，是得到別人好處感覺無以為報之後的最真實想法！
這句話，不知道是誰最先喊出來的，西頭第一家？還是第二家？
“百家百戶長生牌啊，真是功德無量！”
那名會計收拾好了賬本，忍不住感嘆了一聲。
下午四點半，還在凌雲大廈和莫無道拌嘴撕逼的唐猛，接到了那名會計的電話。
“唐總，事情都辦完了，一共一百零二家，發了一億零兩百萬。”
“那些收到錢的，都對凌總感激不盡，主動說要給凌總立長生牌位。”
唐猛接完電話，嘴角兒一陣抽動，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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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忍不住仰天長嚎：“長生牌位管個蛋用啊！”
“什麼？長生牌位？什麼長生牌位？”
說者無意，聽者卻有心，莫無道聽唐猛說到長生牌位，頓時放下了手中的羅盤，詫異問道。
等唐猛連哭帶嚎的把事情的經過簡單一說，莫無道瞠目結舌。
驚呼道：“臥槽，凌雲這瘋子這下賺大了啊！”
……
同樣是這一天，清溪別墅區三區。
“媽，你出去了一天，到底幹嘛去了，怎麼就抱回來這麼一塊破牌子？”
正在別墅院子裡收拾衛生的池小青，看到母親齊玉珍小心翼翼的抱著一塊牌子進了門，忍不住納悶問道。
齊玉珍立即瞪了池小青一眼，斥責道：“你這閨女，淨胡說八道！什麼破牌子？這是我給凌雲請的長生牌位！”
一聽長生牌，池小青絕美的臉上立即泛起了一陣惡寒。
“什麼嘛？真是的，要是讓凌雲看到了多不好意思啊？”
齊玉珍卻是正色說道：“小青，你懂什麼？凌雲對咱家有大恩，現在我們沒有什麼能報答人家的，給他請個長生牌位，是讓他平安，幸福，長壽……”
齊玉珍拿恩情封池小青的嘴，池小青立即沒話說了。
是啊，那麼大的恩情，卻無法報答，母親請一個長生牌位供著，又怎麼了？
除非以身相許……
池小青突然臉紅如血。
……
清水市，給凌雲立了長生牌位的，可不只是齊玉珍這一家。
還有秦秋月曾經的鄰居李紅梅，有凌雲在臨江路上救了的劉麗，還有平凡診所開業那天，他從閻王爺手裡硬生生搶回來的那二十二個病人……
甚至，凌雲當初為了了卻緣分，發給一百多名同學每人五十萬，其中，一些真正缺錢的貧苦同學家裡，他們的父母感恩戴德，也給他立了長生牌位。
但這些事情，凌雲並不知情。
救人也好，幫人也罷，他本就是隨心而為，並不要求回報。
此時的凌雲，早已來到當初被車撞的地方，站在那個十字路口的一個角上，已經出神了很長時間。
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鐵小虎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