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醒了,你還疼嗎?”
周進忍不住又摸了摸這柔軟的俏臉:“不疼了。難為你守了我一夜。”周進看著這憔悴又慵懶的表情,心跳慢慢加速了。
兩人離得那麼進,李渝若有若無飄散著蘭花汗香,不斷刺激著周進的神經,身體逐漸有了反應。鼻孔貪婪地吸著這女人香,眼睛欣賞著豐潤端莊的臉龐,最後被那對紅唇吸引了,腦袋不由自住地隨著視線慢慢印了上去。
李渝此時被壓在榻上,看著男人的臉龐,感受著雙肩傳來愛人的手掌溫度,李渝心裡回放著這近十年的等待的時光,這些記憶快速消融了她那僅存的一絲防備。在那雙唇印過來時,她只是默默地閉上了眼睛,想隱藏心裡的那一絲期盼與不安。
“幹什麼!你們幹什麼!”一聲暴吼如晴空霹靂劈開了兩人已經十分接近的雙唇。周進如偷腥的賊被發現一般,噌地一下閃到一邊,腳下卻沒站穩,跌坐到地上。來人是周老爺,他看了看二人的殷紅的臉色,更加憤怒。從畫瓶中抄起一根畫軸向就周進抽了過去。
周進已經迅速緩了過來,見狀立即滾到一邊躲過了這一打,連忙辯解道:“我們沒做什麼事。渝兒幫我找書時迷眼了,我幫她吹吹。”
周老爺半信半疑,他半信是因為這情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他們在幹什麼,半疑是他不願意這事搞出什麼風波,雖然二人有婚約,可畢竟沒成婚,這事傳出去也是門風道德問題,落水問題還沒結束呢,怎麼能讓這事傳出。心裡拿捏後他舉著畫軸問道:“真的?”
周進從地上爬了起來,拍拍屁股說道:“真的,我倆會發生什麼事。是吧,渝兒。”
李渝已經恢復了正常,她想回憶剛才,卻是一團漿糊,於是只好順從地說道:“是的,剛才不小心灰塵迷眼了。房間有一段時間沒住人了,難免有一些灰塵沒清掃。”
周老爺看著周進問道:“看你樣子,身體沒事了?”
周進心裡恨得牙癢癢,可是他能有什麼辦法,自己命運現在完全在這周老爺手中,只能慢慢圖之,擺脫控制,心中這麼想,臉上卻不露聲色道:“已無大礙。”
“為父也是為你好。”周老爺轉頭瞧見一臉憔悴的李渝,心中一陣嘆息,不過他不是哪種心軟之人,立即調整了心態,稍微補償地說道:“老四,你祭文寫得怎麼樣了?”
周進當然知道是什麼祭文,不過聽周老爺這麼問,才知道這祭文並非原來那位周進願意寫的啊,看來這李渝在周家處境很不好,周進揖首道:“回父親,已經開始寫了。”
周老爺點了點頭說道:“這次是你李叔十週年,以前都是你倆祭奠,這次我會讓全家人都去祠堂參加。你一定要認真寫好!”
周進聽到這裡,心想,原來以前都只有李渝與自周進在祭祀一下,恐怕這個祠堂也是周家自己的祠堂吧。想到這裡,周進轉頭看了一眼李渝,見其眼中含有淚花,心中一動,有了討好李渝的注意。說道:“這次我想陪渝兒去吉安掃掃墓。”
周攀聽到周進說要去吉安,心中一愣:“去吉安?”
“是,一直沒去過,也該去看看了。”
周攀斜睨了周進半晌後說道:“好吧,那邊莊子裡雖然每年都會來人,但他們用不用心照料,誰也不知道。我記得上次還是四年前,我讓周洪去了一趟,還把各處都修繕了一下。你們這次也好好檢視一下,多住幾天也沒問題。不過,功課你卻不能落下了。”
“知道了,父親。〃周進十分莊重地回答道。
“還有,我來問你,你落水前遇到了什麼?”周攀盯著周進的眼睛問道。
“我也不知道。當時我正在默唸一篇範文,突然我眼前一黑,一團黑影襲來,把我推到了井中,然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我想多半是飛蟻什麼的。”周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