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了蠟燭。
再排的紅燭搖曳,整個房間染上了一層淡淡的金黃,房門緊閉,將外邊的蟲鳴蛙叫聲隔絕,隔著一層屏風,可以很清楚的聽到那人洗澡發出的聲音,哼著不知名的小曲,昭示著她的好心情。
寬大的檀木桌上,燃著兩要蠟燭也,另外一邊,是幾盤新鮮出爐的糕點,而他的腳下,則是滿滿一箱子綠皮的賬簿,足足有數十本之多,這些,全是她從武府帶回來的。
半個時辰前,她蹲在地了,盯著自己,笑意繾綣,將箱子開啟,隨手拿起基本賬簿扔在他手上,對自己說:“夏夜白,從大婚到現在,我就一直在給你做牛做馬,被你折磨的差點沒了命,以前呢,我是心甘情願的,現在我不樂意了,憑什麼我被一個裝瘋賣傻的人折騰的團團轉,我知道你心裡是充滿歉意的,不過你也說了,不會向我說對不起,會用行動證明,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你必須讓我折騰回來,今後你必須給我做牛做馬,今後這些賬都歸你管,不準讓別人幫你。”
她說話的時候,烏黑的髮絲披在肩上,嘴角翹起,眉梢上揚,說不出的得意,口氣堅定,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他看著滿滿一箱子藍色的賬簿,當時就懵了,他名下的產業是不少,不過樓裡的事情他都是交給蕭劍去做的,她哪裡來的這麼多的賬本,他就知道她是回來折騰他的,只是沒想到她會這樣直接。
夏夜白坐在桌上,聽著裡邊滴滴的水聲,低著頭,屏氣凝神,看著賬簿上那一個個資料,他發誓,這些字他沒有一個是不認識的,可大腦卻是一片空白,心如何也靜不下來,剛集中了精神,就被裡邊銀鈴般的笑聲給驚醒了,不由的抬頭,透過薄薄的一層屏風,看著她揚起的藕臂,咬牙切齒,以前的她不曾在房間裡邊沐浴,便是在房間裡邊沐浴了,也會刻意避開他,這個女人她是故意的。
故意選擇了這樣一座薄的近乎透明的屏風,故意讓了面對著她洗澡的方向,故意擺出各種撩人的動作,他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只對她有欲/火的男人,怎麼可能沒有感覺嘛。
她的身材很好,個子雖然嬌小,可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曲線玲瓏,光滑的肌膚如上等的凝滯白玉一般,比世間任何的絲綢還要柔滑,夏夜白不由得閉上眼睛,伸手來回不停的撫摸著藍色冊子,幻想那就是她的身子一般,她現在不是一個人洗澡,而是與他共浴,那揚起的手纏著他的頸脖,清麗的臉上嬌笑連連。
夜深人靜的此時此該,想起這些,骨頭裡面似也在叫囂,體內有水在蒸騰,令他微微躁動起來,坐立難安,另外一隻手不由的向下(禁止)探去,硬邦邦的,他猛地一個激靈,收回了手,睜開了眼睛。
一抬眸,透過薄薄的屏風,正見夕顏老老實實的坐在浴桶裡邊,嘴角含笑,凝視著他打在桌上的正疼著的手。
她的臉上那層薄薄的屏風還有陰雲的水汽見若有若仙,遠遠地,他只覺得她目光如針,扎的自己渾身上下又痛又癢。
猛然一個激靈,瘋了瘋了,那個人是顏顏,他怎麼能生出這樣齷齪的想法來,他方才一定是瘋了,才會在此時此刻想到做這件事,滿腦子都是(禁止)的她,居然單就想反應就如此強烈。
夏夜白有一絲慌亂,放在藍色賬簿上的手也縮了回來,自以為不著痕跡的放在了桌下。
他頂著她的目光,整個人完全不自在起來,雖然也一直知道自己喜歡佔她便宜,也處處容忍
,但那是從前,也不知道如何想起來,應該沒有看到的,她方才玩水玩的正是開心,還隔了一層屏風,雖然那屏風近乎可以忽視,她怎麼可能看得見?他身前的她身前的桌案四角高矗,將她腹下全部掩住,她方才坐在那裡,根本不可能看見。
夏日裡原就是比較熱的,他又不像夕顏那樣,渾身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