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干係。
“王妃過謙了——”
夕顏見他還要繼續,不由有幾分不耐,孟安是景帝時的老臣,膽小怕事,擅溜鬚拍馬之道,若不是當初他沒犯什麼大事,她怎會容這樣的人到現在?
他心裡明白,夏明旭想要留自己,他怎麼可能錯過這麼好的立功機會,不過和這樣的人糾纏,她著實不願。
“孟大人是擔心我離開之後,那些賊寇作亂,你夜裡會睡不安穩嗎?琉璃的大好江山需要一個女人來守護,那朝庭養你們這些大臣有何用處?這幾年來,我對皇上盡忠職守,為了琉璃的百姓,鞠躬盡瘁,君君臣臣,你說我傷了皇上的心,是想置我於死地嘛?我與大人有何冤仇,竟能讓孟大人狠下如此心腸。”
孟安張口結舌,半天說不出話來。
其餘的大臣看著孟安也頗覺得有理,王妃雖睿智聰慧,卻也只是一介女流而已,女人就該在家相夫教子,料理家務,這琉璃的江山,何曾需要一個女人來守護了?那他們又都是什麼?
孟安看著夕顏,哪裡還能說出什麼話來,夕顏已經完全將話堵死了,他要是再說,那就是置夕顏的生死於不顧,陷害恭王妃,這樣的罪名,他如何揹負得起?
“微臣絕無此意。”
咚的一聲,孟安低著頭,雙手伏在地上,誠惶誠恐,渾身顫抖:“王妃明鑑。”
夕顏冷笑了一聲,蹲下(禁止)子,和諧道:“我當然會明鑑,孟大人因何走到今天,你心裡清楚,在場的其他大人心裡也清楚,我的心裡也是澄亮的,你陷害我,這原本是死罪,不過你也是為皇上考慮,其忠心確實可鑑,我就饒你一命。”
孟安一聽夕顏饒了他,頓時口頭謝恩。
“誒。”
夕顏叫了一聲,制止住竊喜不已的他,見他額頭急得冷汗涔涔,臉上露出了笑容。
“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
孟安一聽,臉色頓時如死灰一般破敗。
“想你這種只知溜鬚拍馬之輩,留在這裡也是多餘,朝廷不養無用之人,這頂烏紗帽。”
孟安抬頭,看著她手指的方向,雙手本能的遮擋住頂住頂上的烏紗。
“我看還是摘了吧。”
那一言,無比的輕鬆,卻讓地上的孟安白了臉,他看著滿臉閒適的夕顏,臉上是笑容沒錯,可是卻沒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整個人像水一般,無力的癱倒在地上,連出聲求饒都忘記了,放在頂上的手也拿了下來。
夕顏面色含笑,在所有大臣的注視下,走到孟安的跟前,卸下了他頂上戴著的花翎,還不忘得意的在完全處於呆愣狀態的他的跟前揮了揮,發出清脆爽朗的笑聲。
孟安見了夕顏手上拿著的頂戴花翎才回過神來,猛然起身,衝到夕顏跟前,就要去搶,不過夕顏是什麼人,身手靈活,到了她手上的東西,若是她不願意,又豈是別人能搶得到了,孟安完全撲了個空。
等他意識到自己落空,轉身想要繼續去搶的時候,外邊已經有御林軍衝進來了,見孟安追夕顏,頓時將那發了瘋的孟安擒住。
“孟大人,這東西已經不屬於你了。”
夕顏笑了笑,將從他頭上取下來的花翎仍在地上,重重的踩了一腳。
這一腳,踩的不僅僅是孟安的頂戴花翎,這是她對寶座之上那人的挑戰。
孟安看著夕顏的腳,抬頭看著金座只之上的夏明旭,卻不見他看自己,心裡頓時清涼的一片。
一個擅長溜鬚拍馬的人,怎麼會是那種完全不懂看別人臉色的人,他能走到今天,那是因為他看出了皇上的心思,一個帝王對自己的弟妹不該有的心思。
求饒?他當然想,可是現在,無論說什麼都是沒用的。
殿中的大臣眼看著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