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肯放鬆,唯恐她如月兒一般反悔又不肯了。
亭長衝著夫人交代道:“那夫人你悄悄領她去素蘭的房間住下,萬莫驚動府上其他人。這兩日,將家裡的事與她大概交代一些,雖想是宮裡也不會細問,終究以防萬一罷了。”
“是,老爺。”夫人一改這多日滿面愁容,用手背拭了拭眼下的淚,臉上露出撥雲見日的笑容。
“她這身上的衣服還是以前素蘭穿過的,我看她身量跟素蘭差不多,今日你派人去叫了劉裁縫,也不用再來量,只說小姐進宮,令他加緊多做幾身新衣服送來。衣料只撿鎮上最好的,款式也要最新的,價錢不必商議,要多少銀子給他便是。還有首飾也多置辦幾套,這次進宮的都是官宦家的小姐,莫要因為這些被人低看了去。”亭長又細細的吩咐了。
“那是自然,這進宮便如同嫁女,我自不會讓閨女人前寒磣了。”夫人嗔怪丈夫囑咐的太過細緻,讓那少女聽去,倒像是她生性吝嗇,不捨得一般。
“你們先去吧,順便把張媽叫進來,我有些事囑咐她。”亭長有些不耐煩的催著夫人,夫人忙答應一聲,領了少女出去了,張媽還在屋外候著,臉上帶了喜色。
亭長等張媽進屋,只淡淡的道了一句辛苦,決然不再提昨日之事。張媽心神領會,也收了臉上的喜色,束手在那裡等候吩咐。 兩人在屋裡悄聲密談了良久,只見張媽不住的點頭,待到亭長吩咐完畢,這才領命去了。
到了晚間,鳳鳴鎮街頭巷尾便已傳遍,說亭長帶回家的姑娘要去墳上祭拜姑姑,沒成想回來的路上,一幫蒙面的匪徒突然將那姑娘劫了去,就連尹府的張媽也被匪徒打傷,還是被人發現了抬回府中的。
石家老爺聽到這個訊息,心下暗自吃驚。這幾日石均虓雖是還不能下地,但傷勢也漸漸轉好,他人沒死,色心又起,聽說原本父親已經把那姑娘帶回府,後來卻又被亭長將人帶走,哪裡肯依,便時不時嚷著要父親把那姑娘給他弄回來。
明著去亭長家裡搶人自是不行,石老爺便想了一個法子,令家裡幾個孔武有力的家丁脫了府裡下人穿的衣服,只隨便穿了便衣,去亭長家附近監視了,只等那少女出府,找個無人的地方,蒙面搶了回來便罷。到時候就算亭長懷疑到自己,但無憑無據的,諒他也不敢怎樣。
那石老爺準備等家丁抓到那少女,先將她囚禁在石府的地窖中。又怕人多口雜,所以這個計劃除了他,整個府上也就二虎和那幾個家丁清楚。
今日晚間乍聽府裡管家說那姑娘被人劫走之事,還以為是府上家丁得手了,心下正高興。沒想到屏退左右,叫來二虎一問,竟是沒有此事。
當著老爺面,二虎叫來今日派出去值班監視的家丁問了,都說沒見那少女出門。
“那亭長這唱的是哪出?”石老爺等家丁退下了,忍不住用手指纏繞著下巴下那幾根稀疏的鬍子,一臉疑惑的看著二虎。他並非在問他,只是自言自語。
“老爺,會不會是亭長自己也看上了那小娘子?”二虎眼中泛出鼠光。
“人反正在他家裡,這都過了多少日裡,也沒見人回來尋那丫頭,搞不好她那表哥聽說了這事,怕惹上麻煩不敢回來。既然那丫頭沒人來領,亭長那老東西要是喜歡,繼續留她在府裡就是了,為何又要多此一舉?”
石老爺覺得二虎的說法有些說不通。 “小的聽說,亭長是個妻管嚴,亭長夫人倒是個醋罈子。”二虎有點幸災樂禍道。
石老爺道:“你的意思是,亭長看上那丫頭,又忌憚他老婆拈酸吃醋,找了個藉口送到外面金屋藏嬌?”
他頓了一頓,又搖頭道:“不對,剛才那幾個家丁又說,今天沒見那丫頭出府。”
“老爺,搞不好他們給那小娘子喬裝打扮了送出去的。再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