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唯紗本來就白的臉色因為阿勒嘉的一句話更加蒼白了,她一雙小鹿般清澈的眼眸中都透露出了幾分怨恨。
算了……剛才星都那樣說了,他們四個都不會有事,她也還能回到北昭國。
她只能暫時這麼自我安慰。
話雖然那麼說,可是她也不能就放任自流。
阿勒嘉看著景唯紗的情緒變化,他心底情緒也跟著複雜起來。
“想恨我就恨我吧,恨我才是正常的,盡情表現出來,我不會怪你,藏又不會藏,憋在心裡還難受。”
主要是,看得他也難受啊。
不是……他為什麼要因為一個雌性恨他,自己難受?
恨他的雌性多了,看著別的雌性眼裡對他的恨意,他也沒難受過啊。
一定是那雙眼睛感染力太強了。
“走吧景小姐,好歹是北昭國皇后,又是我們的上將夫人,我至於真讓你當我的侍女。不願意起來,我又要抱你走了。”他放緩了態度。
景唯紗自覺站起身來,“你擋在這裡,我走不了。”
這男人身材高挑筆挺,一身戎裝在身,束出頂頂標緻的寬肩窄腰,形若勁柏,站在她面前,就跟一堵牆似的,把過道堵得嚴實。
阿勒嘉側身給景唯紗讓出路來,她從阿勒嘉身邊擠出去,站在他身後,等他先走。
“這麼乖,北昭國兩個小子把你調教的不錯。”阿勒嘉斜睨景唯紗一眼,動身往前走。
阿勒嘉放慢了步伐,等景唯紗跟上自己。
飛機外面,兩排軍隊整齊列隊迎接。
軍隊中間,站著兩抹雌性身姿。
克萊雅一襲收腰金色長裙,頭頂鑽石皇冠,一頭紫色大波浪捲髮披散,臉上妝容精緻,仰著脖子,端著皇室公主的驕傲,眼神裡是按耐不住的激動。
比她更激動的當屬她身邊的珍娜。
珍娜著裝同樣隆重,深藍色的蝴蝶長裙,頭戴藍色水晶發冠,一身珠玉。
她們兩個並肩而立,就像是迎接為國征戰凱旋而歸的丈夫的妻子。
阿勒嘉從機艙門探出頭看到那兩抹孔雀開屏般的豔俗色彩時,眉頭都不自覺的蹙起了。
她們兩個,要不是衣服顏色不同,髮色不同,單從臉上來看,他恐怕會分不清誰是誰。
那五官,身材,甚至是表情,都跟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樣。
不止她們,在看到過他身後的小雌性之前,他覺得那些雌性,五官,身材,神態,各方各面,都是大差不差的。
那大差不差,就是雄性對雌性最標準的審美,刻板的審美。
她們不管是外表還是生活方式,性格,都遵循著一個嚴密的模板。
就像是沒有生機的,模式化的機器人,活在指定程式裡的ai。
她們也許是有性格與脾氣的,但沒有靈魂。
或許有靈魂吧,靈魂就只有一點,那就是,服務於雄性,為雄性而活。
要說她們愛那些雄性嗎,好像是沒有的,在她們的觀念裡,級別高的雌性,那就必須要匹配級別更高的雄性,優質的雄性,級別低的,也是想著匹配優質雄性,會為了爭奪雄性和雌性爭風吃醋。
因為在她們的世界裡,就只有雄性。
“二皇兄!”
“二堂兄!”
克萊雅和珍娜看到阿勒嘉露臉時,齊刷刷的提起裙襬奔過去,兩人肩頭碰撞,克萊雅一個警示的眼神甩給珍娜,明目張膽的把她擠到身後去,自己先一步上前。
被擠的珍娜眼裡迅速閃過毒蛇一樣的毒怨,目光可憐兮兮的望向阿勒嘉。
她先看到的,卻是阿勒嘉頸部那礙眼的咬痕!
那點痕跡,克萊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