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看!”
展昭苦笑著搖頭:“不行的,我試過很多次了。”
白玉堂卻不理,只說:“可以的,我們再來試試看。”
嚴堇還不是白玉堂的經紀人時,曾經在公司裡和白玉堂打過一次照面,當時他就評價過白玉堂是一個天生的發光體,更難得的是他的眼睛裡沒有太多的遊移不定,他很肯定的告訴高層:這個人一定會火。於是在白玉堂還不知情的時候,他就已經被劃入了嚴堇名下。
此時,這種特質就影響到了展昭,他看著那雙眼睛,就好像真的被感染到了某種力量,他朝白玉堂點了點頭,然後重新站起來,而白玉堂則把那些攝像機重新擺放好,攝像機並沒有開啟,只是翻開了尋像器,燈光開到了最大,白玉堂穿著自己的衣服,先是虛空的甩開了袖擺,以極其張揚的姿態看著展昭。
這個場景他和展昭之前就在華誼對戲過很多次,走場臺詞神態,展昭都沒有任何問題,甚至有時候飆起戲來更是不輸他分毫,簡直可以和他分庭抗禮。
而白玉堂期待著這樣的展昭。
穿著月白色長衫的展昭如白玉堂期待的那樣向他走過來,不得不說,展昭現在的這種病容非常貼合劇本的設定,他慢悠悠的走過來,白玉堂知道他在努力的克服身體所表現出來的僵硬,就在白玉堂以為他能順利的說下第一句臺詞的時候,展昭已經蹲下身去,以雙手環抱的姿勢坐下了。他的頭被埋在腿間,說出口的話,帶著無盡的絕望:“白玉堂,還是不行。”
白玉堂扯出一個勉強的微笑,自顧自繼續演:“淮安,老是這麼窩囊可不是什麼上策。”
白玉堂沒有再看展昭,他彷彿完完全全的入戲了,展昭抬起頭來和他的目光對視,被他的眼神震在當場,“站起來,有本事的就和我打上一場,沒本事就盡去郎茂勳面前繼續維護你孝子的聲名。”
展昭在一瞬間被白玉堂的眼神帶進了戲裡,他一下子忘記周圍的燈光,只把他當作是山洞裡用乾草堆生出的火光,他忘記了距離他不遠的黑悠悠的鏡頭,他只記得他姓張,名淮安,蘇州人士,郎府郎茂勳的義子。
他大步上前,目光裡也似也跟著燃起了熊熊烈火,唯獨內心卻難得的平靜自在。他一個錯步,奪去了白玉堂手裡的寶劍,然後又旋身退開,臉上顯露的病態在火焰下愈發亮眼,襯得他五官俊朗,膚色白皙,他勾唇一笑,如俗世之人所描述的風流絕色,氣勢凜然。
白玉堂的眼裡這才帶了分笑意,他錯身閃開,從山洞的一角隨意擇了根樹枝和張淮安鬥至一處,張淮安後退幾步,卻並不與他正面相鬥,只是不斷的引起他的戰意,卻總等他‘劍’氣迎面時退開一大步,秦子明自然是要纏鬥上去,張淮安戲耍了他幾次,這才迎上他的招式認真起來。
展昭的武術並不怎麼出色,只是學了個基本的招式,但即使如此,他那雙眼睛裡卻偏偏帶著些江湖俠義,俠之大者,最重要的便是神魂兼備,而表演的招式即便只是平平而已,但那股氣勢卻是尤為重要的一點。在影視劇表演中,這也算得上是一門技巧。
白玉堂卻是對武術有所精通,演技也自不用多說,這場戲演的二人酣暢淋漓。
待兩個人將將從這場戲裡掙脫出來,額頭俱已滲出好些汗,兩個人坐倒在地上相視一笑,白玉堂更是拍了拍他肩膀:“你看我說可以的!”
展昭這才如夢初醒一般,滯愣著回應:“我,我,我剛才……”
白玉堂點了點頭,笑意又深了許多。
14。真相(上)
十四、真相(上)
自從白玉堂知道,可以用這種方法讓展昭暫時性忘記攝像和燈光之後,兩個人便常聚在一起對戲,這樣之後幾次,白玉堂的精神就慢慢委靡起來,帶人入戲不僅要求對方的演技高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