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修士忽的嘻嘻一笑,對胯下真龍揖手道:“還請龍兄施法,以阻他人窺探。”
那雷龍果然張口吐出一道紫雲,就將少年摭在其中,而洞天鏡裡,亦是隻見紫雲,不見人影了。
天羅尊者越瞧越奇,忖道:“這少年不過是金仙境界,怎的卻這麼般大膽,騎龍來我仙庭?那雷龍偏又聽他使喚,這也就罷了,此修竟敢插手世尊之爭,著實膽大包天。”
他心中牽掛新域,不免又將洞天鏡向新域照去,如今原承天勢大,此誠不可與之爭鋒,唯有借這新域立住了腳了,再將這新域整頓了一番,方可再與原承天爭衡。只需保住新域,有所作為,那世尊究竟是誰,此刻尚難定論。
就見洞天鏡中,已現新域景像,哪知那鏡中人物,仍然是那位騎龍少修士,就聽這修士道:“雷龍兄,就趁天羅不在,速速奪了火鳳黑龍,這兩位神君已與天羅結下不解之仇,嘻嘻,正可為我等所用了。”
天羅尊者聽到這裡,胸口怒火幾達萬丈,這修士著實可惱,所行的每件事,皆是自己軟肋,五界之中,何時出了這樣一位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
當下冷哼一聲,便施驚天神通,手掌伸了出去,面前黃光大盛,就借這黃光神通,已然探入新域。
於是新域空中,已現巨掌一隻,那巨掌向騎龍修士一沉,任這修士膽比天大,也不過是金仙境界,又怎能逃過此劫。
第1966章元極問難詰無參
那巨掌探下之後,自然抓個正著。只見空中禪言碎裂,龍訣重重,卻哪裡是什麼騎龍修士,也不過是一道禪言龍訣罷了。
饒是如此,天羅尊者仍是被嚇出冷汗來,他心中忖道:“新域若有所失,我如何與原承天相爭,趁著五界崩塌之期已被推遲,正該加緊改造新域,守住根基。此修必是原承天座下,想那原承天已得諸多大能加持,身邊又有這等智謀之士,蒼穹之事,只好徐徐圖之。”
天羅尊者再以天目瞧去,見黑龍火鳳猶在天羅地網之中,昏迷不醒,這才放下心來,心念動處,已至新域。隨後五偶已至,又有界中諸修,齊來天羅尊者面前聽調。
天羅尊者道:“阿神陀所創新域缺陷實多,這才託付於我,我有創界妙法,正要與諸修商議。”對那阿神陀的去向卻是不提,諸修就算心有疑慮,又怎敢問起?不過新域既然穩如泰山,可見阿神陀元魂尚在,想來定是心中羞愧,奉了天羅尊者法旨,閉門思過去了。
抱朴子道:“敢問世尊,這新域如何改造?”
天羅尊者笑道:“我在仙庭多年,思得渾圓造界之法,向前已傳於原承天,這才造新蒼穹,如今瞧來,此法倒也穩當便利,正可在新域實行。”
此言一出,諸修頓時面面相覷起來,原來那渾圓之法,竟是天羅尊者首創,其後傳於原承天,難怪原承天以微末修為,便能別出機杼,另創蒼穹。
不過如抱朴子,坎離真君等,日常伴隨阿神陀,對原承天造域之事倍加關注,幾乎是眼瞧著蒼穹建立,那蒼穹如何建立,其後又如何改建,哪一步阿神陀不知?因此聽到天羅尊者說出這話來,也只是心中冷笑罷了。
當初原承天來到仙庭,便有坎離真君提出,要趁原承天勢力未豐之時,及早出手除之,以免後患,那阿神陀卻道:“聽聞原承天已造蒼穹,雖是微不足道,但畢竟可納眾生,我這新域苦於空間狹小,怎能容得五界蒼生,如今原承天既有志五界蒼生,我等樂觀其成便罷,若誅了此人,蒼穹難以維持,卻讓蒼生何時可去。”
其後阿神陀對原承天的態度雖有幾番反覆,但終究未曾動手。
直到蒼穹改建成功,原承天於九龍海受到打壓,又有修士勸諫,讓阿神陀去奪神域,以免原承天功成之後,奪了那世尊的美名。阿神陀仍是猶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