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此人縱有驚天手段,一旦入了此山,只怕再也生機。”
此人斷了一臂,正是前去原承天處報信的曾十八。而他身後之人,則是其族叔曾山了。
那曾山聽到此信,雙眉便擰成了一個川字,緩緩的道:“十八,我一直想問你,那原道友待你甚好,見到斷臂之後,便主動提出,要替你續接,這樣的仁人義士,怎的你反要恩將仇報?”
曾十八面上笑容漸失,苦苦一笑道:“曾山叔,我只問你一句,你是懼怕李神通慕元青,還是懼怕原道友?”
曾山奇道:“這還用說,那李神通心狠手辣,絕情無義,誰不懼怕?慕元青更不必說了,此人境界之高,我等終身也唯有仰望罷了,更兼冷血無情,天下修士,只怕大半都要懼他三分的。”
曾十八道:“這便是了,原大修雖是天下大德之修,可畢竟是萍水相逢,此一次遇見了,下次相逢,不知要到何時。難道還指望他時時護著你?倒是李神通,那是隨時要相見的,若因此事得罪了李神通,你我性命皆喪。”
曾山道:“就算如此,那不義之事,又如何行得?更何況是對原大修這樣的人物,你怎狠得心去做?”
曾十八嘿嘿冷笑道:“我就算因此事得罪了原大修,以他大德,就算事敗,自會給我一條生路,那李神通就算被原大修所誅,總不能誅得了慕元青,試問慕元青可會放過我們?”
曾山只是搖頭,那曾十八雖與他親厚,可此刻冷眼瞧去,卻覺得越來越是陌生了,此人雖是自己的族侄,修為境界又弱過自己,可心中反倒生出恐懼之心來。
曾十八見曾山總是想不通,便溫言道:“曾山叔,事已至此,便是後悔已是不及,那麗仙已被安排到原承天身側,就算她心中有一萬個不肯,可只要她在洗魂臺邊,那原承天的性命定是不保了。另有一事,好叫曾山叔得知,黑齒無行已被李神通所殺,試問我等還有回頭路可走嗎?”
曾山駭然叫道:“你等竟殺了黑齒無行!”
曾十八苦笑道:“若是不殺此人,以此人的精明厲害,說不定就瞧破了機關,到那時豈不是前功盡棄。”
曾山面上青了又紅,紅了又青,忽的厲聲道:“十八,雖說你修行不順,要有求於李神通,可如今做下這等事來,那是將前方的路越走越窄了,此刻回頭,還不算晚,你聽我一言,才能保住性命。”
忽聽身後一人冷冷的道:“你勸他保住性命,卻不知你自家的性命,又該如何保得。”
曾山驚極回頭,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名修士,雖瞧不出境界來,可此修的目中寒光,直讓人連熱血都凍住了。
第1152章此漲彼消是玄機
正是黃昏,白原蘇府一如往昔靜寂無聲,九瓏獨居的小院之中,一眾女侍忙忙碌碌,正在那裡灑掃收拾。但那樓閣之上,唯有隨身侍女侍琴可入。侍琴將外間事務吩咐妥當,這才啟步進了樓閣。
仙修之士所居之地,本就清靜少垢。那九瓏更是與眾不同,平日裡就算出門在外,身上的素衫也是不染微塵,便是太虛之士,也未必能有這樣的造化。
而在九瓏所居的樓閣之中,更是纖塵不入,其中緣故,便是博聞天下的蘇璇機也是堪他不透。唯有暗暗稱奇罷了。
樓閣中既是一塵不染,侍琴倒也樂得輕鬆,每日裡也就是上下檢視一番,看看是否有清風吹歪了牆上圖畫,飛葉飄零了窗臺。
便在這時,就聽樓上窗前那串風鈴一動,侍琴知道,這是有人前來求見了,不由得將秀眉微皺,心中嗔道:“又是誰這般不曉事,要來勞煩小姐勞心費神。”
九瓏自隨姬春山出外走了一遭,尋出姬氏的內奸來,其聲名更是響亮,又有那好事者添酒加醋,只把九瓏說成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因此那來求見問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