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一件案子嘛,這也屬於雜談。”燕秋珍慫恿的道。
此刻,我感覺到雙腿一輕,被老狐狸直接抬起下半身順窗戶推入教室。我狼狽的站起身,環視著畸形人們,他們眼中飽含期待,我騎虎難下,稍作思考,走向講臺拿粉筆寫了《人皮拼圖》,道:“這是好久之前辦的一件案子,今天給大家捯飭捯飭……”
我越講越熱,手舞足蹈的回顧案情,聽得眾人連呼吸都不敢大聲,直到揭開厲馬父親的秘密時,我突然停住,掃了眼他們迫不及待的表情,道:“話說我快餓死了,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話落,趁眾人沒反應過來之際,我趕緊跳出了窗戶,畸形人們遺憾的道:“凌老師,明天再來講吧。”
“有空一定!”我粗喘著大氣,累得不輕,拉住林慕夏的手,和裴奚貞一塊返回了078號洞屋。
很快,門被敲響,有好多人送來了食物,基本上全是此前聽我和林慕夏講課的畸形人們,我們毫不客氣的將其逐一接過,吃完躺在床上睡覺。
礙於我床沾過膿水,這一覺我是摟著林慕夏睡的。不知睡了有多久,我睜開眼睛時,裴奚貞又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他床上躺了一個只穿了三角褲的男人,滿身紅色的肉疙瘩,大小挺均勻的,呼嚕呼嚕的睡覺。這十有八九是午夜巡防人了,我躡手躡腳的湊近一瞧,他肩膀上的兩枚肉疙瘩已經潰爛了,膿水僅被一層透明的薄皮攔阻。
忍住乾嘔的衝動,我返回了床前,推了推林慕夏。
她睜開眼睛,看見對面的午夜巡防人時嚇了一跳,低聲說道:“他究竟怎麼進來的?按理說,我們的職業註定了警覺性比別人更靈敏,然而他卻不聲不響的進來了兩次,我壓根沒聽見!”
“我也是,一點動靜沒有,莫非跟鬼一樣飄進來的?”我無語的道。
林慕夏詢問的道:“裴Sir呢?”
“醒來就是這樣的,裴頭兒肯定在對方進來前離開的洞屋。”我莫名其妙的倚在床前,鬱悶道:“操天策他們肯定沒跟午夜巡防人講清楚。”
午夜巡防人的耳朵一動,似乎聽見了我們的對話,他坐起身,笑著說道:“唉呀,不好意思,我不小心忘了小主命的交待,這就起來換房間。”
“不對勁兒啊,你睡得床,不是這張嗎?”我指著我昨晚睡的床道。
午夜巡防人解釋的道:“我睡覺喜歡面朝牆壁,這肩膀不是破了嘛,怕沾到被子上,所以換到這邊,就能繼續對牆了。”
“嗯……打擾你了,巡防工作一定很幸苦吧?”林慕夏道。
“還行。”午夜巡防人好像不愛多聊,他站起身,提著一個像燈籠一樣的玩意離開了洞屋,這大白天的,還拿它幹嘛?
我打算抱著林慕夏纏綿片刻時,門再一次響了,起初我以為是老狐狸,扭頭一瞅,是一個畸形人。他的脖子特別粗,快和肩膀持寬了,憨憨的道:“凌警官、林警官,梟主命想見你們,派我來傳話的。”
梟主命?莫非有私事想說?
我和林慕夏披上了外套,衝大粗脖子道:“麻煩前邊帶路吧。”
大粗脖子陰陰一笑,他頭也不回的甩手一揚,粉末狀的霧撲向我跟林慕夏,這和燕秋珍抓我們時使用的是同一手段!猝不及防之下中招了,很快藥沫起了作用,我和林慕夏癱軟倒地。我不解的問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我是南派的,奉大主命之令,抓你們到不可教化之地玩玩。”大粗脖子拍了拍手,兩個身強體壯的畸形人衝入洞屋,他們拿麻袋把我們裝住,視線中剎那間變得天昏地暗!
林慕夏焦急的道:“這的大主命說了,我們離開這座山,他們將通知畸形研究所,引爆腕鏈炸彈!”
“放心,我自帶遮蔽儀。”大粗脖子得意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