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想想,覺得這鎮裡的人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回去跟孫堯、吳桐二人一說,他們也是長嘆一聲,無話可說。
深夜,三人圍坐在一起,看著跳動的燭火,呆呆發愣。
半晌,吳桐嘆了口氣,打破沉寂:“這‘青雲鎮’地處偏遠,遠離紛爭,太平日子過得太久了,早就沒有了憂患意識和危機感,更沒有了鬥爭的精神和勇氣。生於憂患死於安樂,我擔心這‘青雲鎮’大禍臨頭的日子不遠了!”
蘇晴想了想,說道:“我覺得他們說得也不是沒有道理,這麼多年大家都過著太平日子不是挺好的嗎,也沒有什麼匪徒啊、亂兵啊。我們這麼一折騰,反而打亂了人家的平靜日子,人家自然不買賬啊。”
吳桐緩緩搖搖頭,看著燈燭的火苗,緩緩道:“人無遠慮必有近憂。過去太平、現在太平,不等於以後太平,更不等於一直太平。過久的太平,會消磨人的鬥志,如果人沒有了鬥志,就是砧板上的魚肉,敵人就會予取予奪,倒黴的既是他們,也是我們。”
孫堯嘆了口氣:“老吳,你說的很有道理,我也贊同,可是現在這情形該怎麼辦呢,咱們總不能把人綁來當兵吧?就算綁來了,也不會有啥戰鬥力啊。”
吳桐輕輕捻著鬍鬚,思索了片刻道:“既然他們沒有危機感,那我們就給他們造出點危機感來。”
“哦?”孫堯眼睛一亮,“老吳,你有什麼好點子?”
吳桐微笑道:“你們且側耳過來。”孫堯和蘇晴側著臉,湊到吳桐的耳邊。吳桐一陣嘀咕,孫、蘇二人的臉色也跟著他的話語,陰晴不定。
等吳桐說完,蘇晴直起身子,皺著秀眉,“這樣不太好吧,我看這都是一些老實安穩的百姓,我們這麼做合適嗎?”
吳桐一板臉,說道:“有什麼不合適的。我們只是嚇唬嚇唬他們,又不要他們的命。至於搶來的那些財物,以後取之於民,用之於民就是了。”
孫堯點點頭,“我看老吳的辦法可行,到時我們注意分寸就是了。我也贊同老吳的觀點,太平不可能是永久的。
“現在陸家二少爺的大軍正在四處追剿‘羅剎鎮’的敗軍,說不定哪天那幫潰兵就會到了咱們這裡。以現在‘青雲鎮’的防禦設施和人們的精神狀態,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到時恐怕就是生靈塗炭。”
蘇晴嘆了口氣,“好吧,未雨綢繆總是好的,就按老吳的法子辦吧。我只希望你們推測的情形永遠不會出現。”
這天深夜,月黑風高,遠處不時傳來狼嚎之聲。
整個“青雲鎮”似乎都已陷入了沉睡,無燈無火,一片漆黑而寧靜。
突然,黑暗中出現了三條身影,噌噌的在鎮上的屋群中跳躍穿梭。他們鎖定了鎮上最大最漂亮的院子,這裡正是“青雲鎮”富商施恩的宅子。
這三人全部一身夜行衣,以黑色面巾蒙著臉,只露著兩隻眼睛。其中一人一招手,三人飛身躍下屋頂,朝一間大屋走去。
到了門前,他們各喚出明晃晃的鋼刀,一腳踹開房門,直奔裡屋走去。這間屋是施恩的臥室,此時剛和自己寵愛的小妾溫存完,睡得正香。
朦朧中,只聽屋中一陣響動,眯著眼醒來,剛要質問是誰,一把明晃晃,閃著寒光的鋼刀已經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頓時臉色慘白,嘴唇發抖,緊跟著汗就冒了出來,身體如篩糠一般,顫聲道:“好漢爺,饒命!”
此時,他的小妾也驚醒過來,驚叫一聲,抱住施恩瑟瑟發抖。那名黑衣人輕喝道:“別叫,再叫要你的命。”小妾偷眼看了一下那明晃晃的鋼刀,兩眼一翻,竟嚇暈了過去。
那名黑衣人低聲道:“老實點!把你的財物都給老子拿出來,今夜老子只圖財,不害命,但你如果不識抬舉,就別怪老子不客氣!”說著,將床邊的衣服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