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瞬間夏箏的半張臉都被染紅了。
春芝嚇得尖叫,臉色煞白眼見都要暈過去了,手卻是忙扯了袖子顫抖的按在夏箏的額頭上止血。
“魏氏!你這是做什麼!”陶語蓉怒斥。
“是這賤婢故意露出脖子上的紅痕炫耀,什麼東西,也敢在我跟前炫耀!”越說越氣,魏卿卿站起身就想要伸腳再踹過來。
“魏氏!”陶語蓉怒喝一聲。“她既已被收用,便就是小公爺的人,豈能由你這般無端打罵,難不成,日後誰服侍小公爺你便就要打殺了誰?”
“我……”魏卿卿順著就要開口說什麼,身後跟著的嬤嬤忙拉住了她的手,低聲急說了什麼。
魏卿卿不甘的收了聲,看了眼陶語蓉,又看了眼依舊低眉順眼的夏箏,咬牙道:“少夫人大度,既給小公爺迎側室,又貼心送丫鬟,我是比不過的,不過我也好心提醒少夫人一句,別光想著養鷹叨別人,轉頭自己被鷹啄瞎了眼睛。”
說完,魏卿卿甩手轉身就走。
一聲未出的環姨娘也跟著站起身來行禮告退。
待人都走了,陶語蓉才對采薇道:“快派人去叫府醫來,別留了疤。”
府醫來得很快,給夏箏清洗了傷口,止住了血,看著那半指長的傷口嘆道:“這傷口大,極難不留疤啊。”
“沒有祛疤的膏藥嗎?”陶語蓉問。
“普通的不抵用,有用的,唯有宮裡才有。”府醫無奈又憐憫的看了夏箏一眼,一個通房,國公府不可能去宮裡為她求藥,可惜了這張臉。
陶語蓉嘆息一聲,讓府醫下去後又讓采薇從裡屋拿出了一個匣子。
“魏氏是魏將軍的小女兒,性子嬌慣了些,你受苦了,這兩日便休養休養,這抹額是我的陪嫁,擋著也瞧不出什麼。”
“少夫人的陪嫁奴婢當不起,奴婢粗使慣了,自小身上都是大疤蓋小疤的,多一個也無礙。”
“可……”陶語蓉想要說什麼,但最終還是嚥了下去。“回去歇息吧。”
夏箏和春芝告禮,一如來時一樣一前一後離開。
等出了垂花門春芝才快兩步追上來小聲憂問:“你……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