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解釋自己不是故意的,手就已經被一隻大手抓著揭開。
“誰傷了你?”
夏箏忙抽出手,低下頭用碎髮遮蓋住傷口。“是奴婢自己個做事的是時候不當心,撞在了灶臺角上磕破了。”
看著眼前這謹小慎微的小人兒,顧逸之忽覺趣味。
那夜是那樣膽大,即便是中了藥有些許恍惚,可他清楚記得這小丫頭纏他得緊,也不似後院裡其他的,緘默無聲,一味順從,不斷嚶嚀,一切順著她自己個暢快,要不是後面弄得狠了她撐不住,只怕那被子都還要換一床,哪裡有個丫鬟樣,與如今這乖順謹慎判若兩人。
不過之前他從未細看過她,如今正眼看才發現她冰肌玉骨,在月光下那臉頰清透得能映光,長睫如扇,微顫之下又似蝴蝶震翅,嬌軟嫣紅的柔唇微翹得恰好,妖而不豔。
再往下,小肩孱弱卻下懸洶湧,纖腰不盈一握,仿若只要手稍用些力捏上去就會斷。
再想到那夜的觸感與她那勾魂低吟,顧逸之喉結不由得滾動了下。
方才自己的話還音猶在耳……
顧逸之沒再言語的轉身就走,腳步比先前快了。
夏箏莫名,這是生氣了?
她那樣的回答惹他不快了?
可沒人為她解惑,甚至到第二日為顧逸之穿戴好官服,送出漱石居,他都沒再和她說過一句話。
這人都走了,即便她再疑惑不解也沒處驗探,索性他不發作,她便也就當不知。
她沒有回後罩房,把正屋收拾了下就往芳華院去了。
昨夜顧逸之在書房看公文的時候她就朝後罩房望過,沒有點燈,可見昨夜春芝就沒有回來,人一直留在芳華院了,具體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只能去了芳華院才能知曉。
“還真是春風得意馬蹄疾啊。”才走進芳華院,身後就傳來了陰陽怪氣的聲音。
夏箏立即側身退後,低頭福禮:“奴婢見過側夫人。”
魏卿卿直接無視,自顧自的道:“忘了,你一個燒火丫鬟哪裡懂得這些詩句,小人得志,不,忘恩負義想來你聽得懂,前幾日還姐妹情深,如今就踩著姐妹做獨一份,果然,人低賤了就是不擇手段的。”
魏卿卿的挖苦裡資訊並不多,但聽得出,春芝這次栽大了。
“慣會裝鵪鶉樣。”見她一句話不搭,魏卿卿沒趣的剮了她一眼,甩手從她身前略過的時候從她腳面上踩了過去。
疼得夏箏淚花都飈了出來,緊咬著牙才沒叫出聲。
深吸了幾口氣,忍著疼痛,夏箏如沒事人一樣走入門。
行禮後終於是再見到了春芝。
不過一夜不見,竟如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