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清婉輕笑一笑,說道:“莫先生,既然我們合作,就要講一個真誠,連自己的身份都要隱瞞,這就沒意思了吧?”
“我說的是真的”。莫小魚認真的說道。
拓跋清婉不再說話,她覺得莫小魚是在耍她。
這時空姐過來送餐,莫小魚問道:“小姐,麻煩給我找一隻鉛筆可以嗎?”
“請稍等”。空姐去找鉛筆了。
拓跋清婉看看莫小魚,不知道他在搞什麼,倚在座位上閉目養神,不再理會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傢伙,給你臉了?
莫小魚接過空姐拿來的鉛筆,開啟一張餐巾紙,邊畫邊看身邊假寐的拓跋清婉,不一會,一張在餐巾紙上的素描就畫了出來,然後莫小魚用胳膊輕輕搗了一下拓跋清婉。
“幹什麼……”拓跋清婉沒睜眼之前問道。
但是當看到莫小魚放在自己面前的那張餐巾紙,一個活靈活現的自己就像是照片印在了餐巾紙上似的,驚訝的張大了嘴巴,她是珠寶設計師,自然是精通繪畫藝術的,所以從這張簡單的素描上就可以看出來莫小魚的繪畫功底。
“你,真是學畫畫的?”拓跋清婉捧著那張餐巾紙,再次問道。
“這有什麼可隱瞞的,我在唐州藝術學院,你可以去查的,至於繪畫嘛,剛剛前不久才獲得了巴黎盧浮宮繪畫類金獎,我前天接到電話,今年美協舉辦的畫展,二等獎,我有必要隱瞞我的身份嗎?對了,我有個畫廊,你要是有機會到唐州的話,可以去看看,春熙路餘墨軒”。莫小魚得意的說道。
“嗯,這我就放心了”。拓跋清婉眉毛一揚,說道。
“什麼意思?”莫小魚問道。
“我這人,雖然是做生意,也是講究緣分的,說實話,要不是白得這麼一個大餡餅,我還真不一定和你合作,這下好了,我知道合作的人不是一個俗人就好,要是一心掉到了錢眼裡,我真的是受不了”。拓跋清婉清高的說道。
“嘿,還挺有個性”。莫小魚點頭說道。
“那是,我一向認為,生活是生活,生意是生意,雖然有時候實在是分不開,但是我在努力”。拓跋清婉很文青的說道。
相互瞭解了底細,在交往上就會減少很多的猜忌和試探,就像是他們這樣,因為他們是一個圈子裡的人,藝術圈,所以無論談什麼,對方都能聽得懂在說什麼,而不用一再停下來解釋這是什麼意思?
現在的莫小魚早把宗叔的警告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人生難得一知己,而莫小魚的知己中,唯有這位拓跋清婉是搞藝術設計的,在珠寶設計上,莫小魚居然還給了拓跋清婉很多的啟示,這讓拓跋清婉對莫小魚更是高看了一眼。
“既然是學畫畫,為什麼不來北京呢,那裡才是藝術之都,機會也多”。拓跋清婉問道。
“我還在上學呢,畢業之後再說吧”。莫小魚含糊道。
“嗯,也是,不過,你畢業之後可以考北京的研究生,那樣就可以邊上學邊尋找更多的機會了”。拓跋清婉說道。
此時兩人都陷入到了藝術的氛圍裡,絲毫忘記了宗叔押運的那兩輛車裡的石頭蘊含著多少財富,莫小魚還用靠賣畫養活他自己嗎?
但是男人永遠比女人要清醒的多,莫小魚拒絕了拓跋清婉的好意,堅持自己去找酒店住下,然後明天去找她簽署正式文字的合同,拓跋清婉倒是帶著一絲遺憾離開了機場。
“哎呦,我的寶貝女兒,你可算是回來了,你知道嗎,我擔心死了,看看,這兩天都瘦了”。拓跋清婉一到家,她的母親就迎上來,緊緊抱住她不願鬆開了。
“好了,媽,我累了,想先歇一歇”。拓跋清婉情緒不高的說道。
“好好,你先休息一下吧, 我去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