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私事呢?”
沉吟半晌,司馬遹鄭重道:“我已經想好了,到了交州後,我馬上立若莊為太子妃。”
荀奕連忙跪地道:“臣代舍妹謝過殿下。”
“玄欣,快起來。”司馬遹連忙阻止道,又苦笑道:“我如今被貶到交州,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所謂的太子妃也只是個虛名,旁人恐怕避之唯恐不及呢。”
“不,殿下一定能回來的,也一定能再造晉室。”荀奕堅定道。
司馬遹笑了笑,然後問道:“王敦已經投靠朝廷了吧?”
“是。他殺了叔時和彥舒後,馬上向朝廷上表謝罪,並表示從此接受朝廷命令。朝廷一時沒時間收拾他,便正式任命他為徵西將軍、梁州刺史,他便繼續在墊江駐紮。”
“對王敦的那封信,你怎麼看?”司馬遹又問道。
“王敦狼子野心,那封信自然也是一派胡言。”荀奕不假思索道。
“王敦所為不可饒恕,但他有兩件事並沒有說錯。”司馬遹認真道:“第一,我不該有意牽制他,甚至不信任他;第二,我去洛陽救出長沙王確實是意氣用事。”
聽到這裡,荀奕立即正色道:“殿下,請恕臣冒犯,殿下此言差矣。如果殿下真的有志於天下,就不能輕易認錯,這是為君者大忌,尤其是對於背叛自己的人。”
司馬遹沉默半晌,緩緩道:“這話也就玄欣敢說了。”
“殿下為人赤誠,臣不敢不盡忠。殿下說自己不該有意牽制王敦,甚至不信任他,但這是為君者的御下之道,根本就沒有錯。殿下說自己救出長沙王之舉是意氣用事,也有失偏頗,在臣看來,這是殿下最難能可貴的地方。其實,殿下的意氣用事都是至情至性之舉,絕大多數時候,殿下是最能剋制自己的。”荀奕繼續道。
思忖良久,司馬遹直起身子對荀奕行了一禮,鄭重道:“少傅諄諄教誨,本宮銘記於心。”
荀奕慌忙行了一禮,自謙道:“殿下是太過自責了才會這麼想。”
又問了幾件緊要之事後,司馬遹對荀奕道:“少傅今天肯定還有事,先去忙吧,順便讓越石兄過來下,我還有幾句話要跟他說。”
“是,臣這就去把他叫來。”荀奕連忙站起身準備告辭。
正在這時,劉琨風風火火的趕了過來,迫不及待的道:“殿下,城外來了一萬多從襄陽和宜都趕來的百姓,說是要跟隨殿下一起去交州,臣怎麼也勸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