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
“殿下!您當臣是什麼人了,這種事豈能亂說!”司馬虓有些生氣了。
“太傅見諒,本宮失言了。”司馬遹連忙道歉道。
司馬虓知道他有時候說話不太按常理,便沒有太在意,繼續道:“其實,謝家姑娘之前是有過婚約的,還是王衍的大公子。”
“這麼巧的嗎?”司馬遹忍不住啞然失笑。
“還真就這麼巧了。這樁婚事當初還是謝祭酒定下來的,也可以說是門當戶對。後來,殿下出事了,王衍乃典型的勢利小人,又聽說謝澄跟隨殿下起事,忙不迭的派人跟謝祭酒取消婚約。據說,謝祭酒就是因為這事兒氣病的,然後一病不起。”
好嘛,兜兜轉轉的說了這一大圈,原來謝家姑娘沒有嫁出去自己是有責任的。
想到這裡,司馬遹徹底放下了心理負擔,對司馬虓道:“既如此,那就從太傅所言吧。”
“好,好,殿下身邊終於有個知冷知熱的人了。”司馬虓大喜道,繼而問道:“殿下準備給謝家姑娘什麼名位呢?”
不同於皇帝的嬪妃,太子嬪妃並沒有那麼多等級,太子妃之下只有側妃、美人、保林三級,側妃最多隻有兩人,美人和保林則沒有任何限制。
思索片刻,司馬遹道:“她既是陳郡謝氏出身,不能過於怠慢,封為側妃吧。”
司馬虓大喜,躬身行禮道:“臣代謝長史謝過殿下。”
雖然是太子側妃,但仍然是屬於妾的範疇,所以禮節上相對太子妃要簡單得多,所謂的三書六禮自然是沒有的,鳳冠霞帔也是不存在的,更沒有廣發請帖。
經過司馬虓的協調,謝家姑娘入府的時間定在了十二月初八,所有事情全部由司馬虓一手操辦。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初八,司馬遹將自己好好捯飭了一下,整個人顯得精神了不少。不過,這天最高興的是司馬臧,從早到晚就喊著要見新娘子,好像要娶媳婦的是他。
中午,司馬虓在司馬遹的府邸裡安排了一場小型宴會,除了司馬虓的家眷再無他人。司馬虓成親多年,始終沒有子嗣,和王妃的感情卻相當好,王妃的為人也非常賢德。
黃昏時分,謝家姑娘被抬進了司馬遹的寢室,蓋上紅蓋頭靜待新郎的到來。司馬遹不想太過怠慢她,用過晚膳後就趕了過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揭開了紅蓋頭。
看到謝家姑娘的那一刻,司馬遹腦子裡只有一句話,上天待我不薄啊。你很難說她長得多麼國色天香,但你也絕對挑不出一絲毛病,每個地方都那麼恰到好處,不動聲色的美。
“敢問夫人閨名?”直到此時,司馬遹竟然還不知她叫什麼名字。
“父親,你連這個都不知道嗎?她叫春花啊。”這時,司馬藏忽然從床後的帷幕裡跳了出來,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