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成都。”
“夫人是覺得兵力不夠嗎?”司馬遹答道,他也不覺得自己此行一定能成功。
“當然不夠。”李秀不假思索道:“李雄在益州為禍多年,擊敗了朝廷數路大軍,最擅長的便是野戰,成都又是出了名的堅城,僅憑一萬人怎麼能夠拿得下?”
司馬遹嘆了口氣,幽幽道:“其實本宮並沒想過一戰便能拿下益州,但有些事不試試怎麼知道呢?況且,就算拿不下成都,也得先在益州站穩腳跟。”
“沒有必勝把握,便貿然出兵,這可不像殿下的做派。”李秀白了司馬遹一眼,頓了頓後道:“殿下可以先行出發,臣妾月底就可以領兵馳援。”
說來說去,原來都是為了給自己出兵找藉口啊,司馬遹強忍住笑意道:“不必勞動夫人大駕,我麾下的四千人足矣。再說,味縣也需要夫人主持大局。”
“臣妾既已嫁給殿下,自當時刻追隨殿下。至於味縣,如今夷人已退,並不需要太多兵力,臣妾的兄長也足以應對。”李秀一本正經道。
“夫人如此盛情,為夫也就卻之不恭了。”司馬遹也假裝一本正經道。
司馬遹忽然自稱為夫,一下子把李秀整不會了,低下頭道:“殿下沒事的話,可以走了。”
“好,為夫告辭了。”司馬遹毫不拖泥帶水,轉身就走。
“誒,等等。”李秀急忙喊住司馬遹。
“夫人還有何吩咐?”司馬遹馬上停住腳,轉過身。
“沒,沒什麼,你小心點。”李秀臉色微紅,咬了咬嘴唇道:“你可以慢點走,等等臣妾。”
“多謝夫人關心,為夫都記住了。”司馬遹拱手行了一禮,然後飄然而去,沒有回頭他也知道李秀在一直看著自己的背影。
第二天,司馬遹領兵離開味縣。出發時,李秀意外的沒有出來送行,司馬遹左等右等都沒看見她的身影,心中頗有些落寞。
李釗發現了司馬遹的異常,連忙道歉道:“殿下見諒,舍妹就是這個脾氣,誰也勸不動。臣反覆讓她來送一送殿下,她就是不肯。”
“無妨,她孝心可嘉,就讓她多陪先君一會兒。”司馬遹笑道。小丫頭,她是怕在眾人面前失態吧。
“殿下千萬不要見怪,臣一定會好好勸她。”李釗更加緊張。
司馬遹笑著拍拍李釗的肩膀道:“世康(李釗字)千萬不要逼她,她畢竟還年輕,有點性子是正常的。”
李釗見司馬遹不像是生氣的樣子,稍微放鬆了一些道:“多謝殿下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