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趙王還真是慷了個大慨啊。”司馬遹還是那不置可否的笑。
“聽你這意思,你是同意了?”司馬乂聽出司馬遹口風有所鬆動,連忙問道。
“本宮可以不要東宮衛隊,但還有一個條件。”司馬遹好整以暇道。
“廣陵王請講!”司馬乂大喜道。
“河間王和成都王必須在天下公開宣告,並明確告知趙王,如果本宮和范陽王在離開河內後出現任何意外,河間王和成都王將不再聽命於朝廷。”
“這個沒問題,河間王和成都王一定不會推辭,趙王也會同意的。”司馬乂重重的舒了一口氣,又一臉誠懇的對司馬遹道:“廣陵王深明大義,為了司馬家忍辱負重。本王今日在此鄭重承諾,如果朝廷敢於辜負你,本王必追隨在你身後為你討個公道。”
“能有十五叔這句話,侄兒雖死無恨。”司馬遹半認真半客套道。
終於敲定了一件大事,司馬乂顯得異常高興,晚宴時頻繁舉杯,最後走回寢室時差不多是被人抬下去的。看著他這樣子,再想起他在歷史上的悲慘結局,司馬遹心裡忽然有點難受,忍不住在心裡暗暗發誓,以後無論如何要幫他一把,救他一命。
第二天,司馬乂興高采烈的離開河內,前往洛陽,司馬遹則和司馬虓一起準備行裝。
又過了半個月的時間,也就是在十月中旬左右,司馬遹和司馬虓移鎮襄陽的詔命正式下達,傳達者正是司馬乂,傳達的物件卻只有司馬虓,司馬遹提都沒提。
對於這個結果,司馬遹在意料之中,因為他的名字太敏感了,一旦正式任命他,豈不是給他平反了嗎?這是司馬倫以及其他諸侯王都不願意看到的。
和司馬乂一起抵達河內的還有司馬臧和司馬尚,他們一個三歲,一個兩歲,尚不能完整的說出一句話,由於長期被幽禁,兩人不僅身形消瘦,神情也畏畏縮縮。
“臧兒、尚兒。”看到他們瘦小的身影后,司馬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直接撲上去將他們抱在懷裡,兩個孩子一開始還有些手足無措,最後嚎啕大哭。
看著這一幕,在場之人無不動容,就連一向粗獷的郭默也忍不住背過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