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閻式忽然道。
李雄陰沉著臉,過了許久才甕聲甕氣道:“退,退去哪裡?”
“回陛下,臣以為,咱們應該回秦州。”閻式直言不諱道。
“秦州?”李雄愣了一下,不滿道:“你們之前讓朕退出成都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啊,說什麼綿竹易守難攻,是咱們起家的地方。現在居然說什麼退到秦州?不對,你們打一開始就想退到秦州吧,退到綿竹不過是藉口,是想將朕騙出成都吧?”
“陛下,這都什麼時候了!”閻式急道:“咱們本就是秦州人,到了秦州那才是如魚得水,司馬遹能耐我們何?況且,雒縣離成都只有八十里,司馬遹怎麼可能讓咱們一直留在雒縣呢?咱們若是早點撤,還能多儲存實力,撤得越遲,咱們損失就越大。”
“閻令所言甚是,還請陛下三思,早做決斷。”一旁的李離也勸說道。
看李離也如此表態,李雄的臉色更加難看,忽然重重拍了一下眼前的條案,然後站起身道:“不要再說了,朕身為一國之主,豈有未戰先逃的道理?”
“陛下,不可意氣用事啊。”李離和閻式急道。
“這不是意氣用事,這是身為帝王的尊嚴。”李雄決絕道:“若咱們就這麼逃回秦州,有何顏面面對家鄉父老,日後有何面目見先帝於九泉之下!”
聽到這裡,李離和閻式自知再也無法說動李雄了,對望一眼後嘆息不已。
不過,李雄雖然不肯主動撤退,還叫囂著要與司馬遹一戰,但也不是毫無頭腦,他深知雒縣無險可守,便主動帶領麾下一萬步騎前往綿竹和李璜會合,想要在綿竹和司馬遹決戰。
從郫縣到雒縣只有九十里,所以劉琨只用了兩天時間便出現在雒縣。發現李雄已經撤出雒縣,劉琨稍作休整繼續領兵北上,直奔綿竹而去。
“劉琨麾下只有一萬五千人?他還真不把朕當回事兒啊。”聽說劉琨領兵前來,李雄冷笑道。
“陛下切不可大意,劉琨麾下雖只有一萬五千人,卻有一萬騎兵,戰力不容小覷。”李離連忙提醒道。
“譙登呢?他現在到了哪裡?”李雄主動問到了譙登。
“回陛下,據斥候回報,譙登被司馬遹任命為梁州刺史後,便領著一萬五千步騎東出了。”
“呵呵,司馬遹是覺得益州指日可下,已經開始圖謀梁州了嗎?”
“回陛下,應該是這樣,大勝之後難免志得意滿。”
“好,那就讓劉琨見識下咱們真正的實力。”李雄站起身豪氣沖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