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劉琨極盡吹捧之能事,劉琨只當他是要拉攏自己,假意推辭著、逢迎著。於是,一場宴會看似熱情洋溢,其實都是戲精。
夜裡,將劉琨安頓好後,司馬遹回到了自己的寢室,心中頗為躊躇。他當然想將劉琨留下來,但要如何將他留下來呢?用強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樣的話,他會忠於自己嗎?
一個比較有利的情況是,按照歷史的走向,司馬冏很快將會敗亡,到那時,留下劉琨的勝算將會大大增強,但問題是,他明天就要回去了啊。
“不管了,明天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回去,就是撒潑打滾也不能放他走。”最後,司馬遹有些負氣的對自己道。
第二天早上,整夜沒有睡好的司馬遹有些心煩意亂的洗漱。沒辦法,只能耍賴了,就算犧牲自己的人設也無所謂了。
就在這時,郭默從外面走了進來,交給司馬遹一封通道:“殿下,襄陽來的信。”
襄陽來信?不會是襄陽出什麼事了吧?司馬遹連忙開啟信,看完之後,他高興得差點跳起來:“天助我也,天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
“殿下,到底發生了什麼喜事?值得您高興成這樣。”郭默一臉疑惑道。
“大喜事兒,天大的喜事兒。”司馬遹一面將信交給郭默,一面道:“是兩件大喜事兒。一是新野王主動退兵了,襄陽之圍自解;二是河間王傳檄天下,發兵討伐齊王。”
原來,就在劉琨離開洛陽沒多久,河間王司馬顒公開上表討伐司馬冏,並在表中宣稱:“勒兵十萬,欲與成都王穎、新野王歆、范陽王虓共合洛陽,請長沙王乂廢冏還第,以穎代冏輔政。”收到檄文後,司馬歆自然不可能再和司馬虓死磕了,主動撤兵。
其實,司馬顒在打著為國除害的旗號背後藏著一個巨大的陰謀,他故意宣稱讓在洛陽的司馬乂廢黜司馬冏,是因為他覺得司馬乂的實力遠遠弱於司馬冏,一旦司馬冏收到這道上表,必然要先殺掉司馬乂,等到司馬乂被殺,他就更有理由起兵討伐司馬冏了。
至於說以司馬穎代替司馬冏輔政,不過是司馬顒籠絡人心的託詞,說到底還是在爭權。
不過,讓司馬遹感到最高興的並不是這兩件喜事兒,而是終於可以留下劉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