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那陣子,他真好在唸太學,出門進門常同路。金善很老實,有時候會有人欺負他,我幫他趕走過兩次欺負他的人,他人很溫順,看到我會叫聲戈大哥,隨便聊幾句。”
“有人欺負他?”白玉堂好奇,“什麼人?”
“太學學生。”戈長安道,“別看是一幫子書生,也挺能折騰,大概是金善家裡有錢人又老實吧,估計是勒索什麼的。”
“太學校規那麼嚴,會有人做這種事麼?”公孫在太學教了這麼久書,學生之間都是謙恭有禮的相處模式,吵架都很少,明目張膽欺負人真的太少見了,覺得不可置信。
戈長安回憶了一下,“我就看到三四個同樣穿著太學學袍的人跟在他後邊,還拿石頭丟他,砸得他腦袋都破了。還有一次就有人揪住他衣領給了他一拳,把他打倒在地之後另外兩個上去踢了他兩腳。”
眾人都皺眉,這的確是欺負了啊……不止是欺負,都能報官了,金善怎麼這麼老實都不吭聲?
“我當時也跟他說,林夫子那麼嚴,如果知道一定開除那幫學生。”戈長安一攤手,“不過他就唯唯諾諾地說沒事,我個老粗是不明白這些書呆子都在想什麼,也沒多管。”
眾人都覺得,有些奇怪。
“那金家的孫媳婦兒呢?”展昭問,“你見過麼?”
戈長安搖頭,“他娶親那陣子我去了漠北,他自殺也是回來之後聽我娘說的,鬧鬼什麼的我是不相信的,不過的確是離奇。”
戈長安又看了金善的屍體一眼,皺眉,似乎是覺得有什麼不妥。
“爹。”戈青戳戳他,“你仔細瞧瞧看,說不定能想起什麼線索。”
戈長安哭笑不得,“我和他是真不太熟,不過麼……”
展昭和白玉堂都看他。
戈長安想了想,走過去,伸手,檢視金善的側臉,隨後扒開金善的頭髮看,邊看邊自言自語,“我就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
公孫在一旁問,“怎麼了?”
“我記得他小時候被那群臭小子砸石頭,有一枚丟中了太陽穴這裡,砸的頭破血流的,幾個月後再見到,他說留了疤了。”戈長安指了指鬢角的位置,道,“就在這裡,我記得挺長一條疤,從耳朵前邊一直到頭髮裡。”
“左邊右邊?”公孫嘴裡問,手上卻是將金善的左右兩側鬢角都查了,可奇怪的是並沒有!
“他兩側的鬢角都沒有受過傷。”公孫搖頭。
“難道好了?”戈長安自言自語。
“不太可能。”公孫很肯定地說,“就算好了,也會留下痕跡!”
“所以說……”白玉堂問,“他不是金善?”
“可是長的就是金善的樣子啊。”戈長安也不解。
“的確,找了很多人來認,都說就是金善。”展昭問公孫,“會不會是易容?”
公孫檢視金善的屍體下巴和頭頂的位置,搖頭,“這張臉是天生的。”
眾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麼回事呢?難道和當年的金善不是一個人?還是說,是他們多疑了,那條傷疤痊癒了並且什麼痕跡都沒留下?
白玉堂想了想,道,“龐煜看到金善從棺材裡爬出來,然後走到了這裡。”
眾人都點頭。
“如果他看到的不是殭屍,而是個活人呢?”白玉堂問。
“難道有人把金善的屍體提前搬了過來,放到了金家老宅,然後自己假扮成金善,再爬出來從龐煜面前走過?”展昭摸著下巴,“我也不相信屍體會走路,應該是有人裝神弄鬼,可是龐煜起夜只是巧合,而且那人是怎麼進入棺材又出來的呢?關鍵是他怎麼這麼自如地進出開封府,都沒人察覺?”
“或者……”白玉堂像是想到了什麼,“那口棺材裡,有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