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這段時間簡直快被付澤宇逼瘋了,好不容易趁送老婆離開,碰見謝未雨,腦子裡冒出不少想法。
都說薑還是老的辣。
賀京來比付澤宇這個剛繼承付家的自然手段來得。
謝未雨哪裡不懂岑飛翰為什麼不求賀京來。
這混賬爹多少還有良知,也知道真正的岑末雨死了。
近在眼前的孤魂野鬼是舊年大明星,也是賀京來的愛人,他們本質上和岑飛翰沒關係。
或許大部分人都透過失去才悔恨。
岑飛翰想起前妻,憶起當年得知她有孩子的喜悅,岑末雨小時候的模樣……
但他真正的兒子死了,天橋一跳決絕,主犯是付澤宇。
他是最後那根加碼卻重如巨石的稻草。
“是啊,你不是我的孩子。”
老了許多的男人紅了眼眶,謝未雨沒什麼波動,隊伍往前排了一會,他們後面也有排隊的人。
岑飛翰拍了拍謝未雨的肩,青年不耐煩偏頭,“還有事嗎?”
岑飛翰又靠近了一些。
他把手上原本打包給孩子吃的甜品遞給謝未雨,低聲說:“明天你的座位在祠堂三樓,一定要和賀京來說換位置。”
他又說了兩句話,語速太快,謝未雨甚至沒有聽清,岑飛翰就匆匆走向對面。
一輛車停在他們一家面前,上車之前,岑飛翰深深地看了一眼謝未雨。
外帶的蛋撻還熱著,謝未雨看了半天,在紙袋側邊看到了一幅兒童畫。
穿插進門店的logo裝飾,很容易被忽略。
是推下去的火柴人姿勢。
謝未雨知道岑飛翰說的是什麼意思了。
他再次和高泉確認,“我明天的座位在祠堂三樓嗎?”
謝未雨離開隊伍,走回銀飾工作室,得到準確答覆後他問:“樊哥在開會嗎?”
“等他開完會告訴他,明天又有墜樓表……”
高泉:“京來先生已經知道了,目前我們在調整座位,把位置換到一……”
謝未雨:“不用,把我的位置換到付澤宇身邊。”
高泉:“什麼?”
謝未雨:“按照我說的做。”
他明白岑飛翰要做什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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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雨, 你明天幾點出發?”賀星樓問,“小叔比我們還要早,他應該不捨得你這麼早一起去吧?”
謝未雨回去繼續做戒指, 賀星樓手工活不是很好, 左右也是湊數,大部分時間都在和家人商量明天的安排。
謝未雨一邊忙手上的事一邊說:“你想多了, 他絕對捨得。”
賀星樓還是一副很焦慮的模樣, 謝未雨看過流程表, “又不需要你表演, 也不是和公館聚會一種性質, 你在怕什麼?”
賀星樓:“我從小就怕祠堂, 雖然路修得不錯,但從這裡過去也要好久。”
他說著說著就趴在桌上了。
看得出他真的很畏懼這樣的活動, 一邊的隊友好笑地問:“比上班還可怕嗎?”
賀星樓:“長輩太多了,煩。”
謝未雨:“沒事,當作最後一次去。”
賀星樓:“不可能的, 只要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