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舞臺上恣意的主唱私下也很有活力,愛開玩笑,能把隊長逗到紅溫。
普通人的慾望和渴求在他看來不用羞恥,想要就開口,不想要就拒絕。
這是很少見的性格,自信明媚,再疊加舞臺的魅力,喜歡上謝未雨輕而易舉。
米濯沒有告訴戀人真相,對方依然透過觀看綜藝成為眼前這位「岑末雨」的粉絲。
“沒有什麼絕症吧?”
“會痛到難以忍受嗎?”
湖藍色的眼眸無波無瀾,謝未雨很容易令人產生守護的心理。
好像他很年幼,急需照顧。
這樣自我的人也會呼吸急促,露出焦灼。
米濯認真地解釋了賀京來常用藥的作用,沒有很複雜的藥理,說的是謝未雨想要知道的始末。
為什麼會這樣。
這樣多久了。
以後會怎麼樣。
“所以還是賀家人的錯。”
謝未雨捏著藥瓶,想到賀星敏轉述的那句話。
不同意和繼承人。
“死亡是最無可奈何的,京來先生一直在抵抗這種虛無。”
“每一個模仿者都是他虛無精神的砝碼。”
米濯是賀京來醫療組最核心的人物,見過他奄奄一息,見過他對自己的傷口無動於衷。
也見過幾宿沒睡過的人啞聲袒露他白日夢的內容。
“他很想念謝先生,很怕錯過他。”
“儘管知道不是的機率很高,依然選擇給相信的機會。”
“反覆接近、反覆試探、反覆失望。”
昨夜謝未雨很聽話,隔著網線任由賀京來撥弄。
賀京來也有他不曾見過的一面,不溫柔、太暴虐、更像是宣洩。
從前謝未雨就想,這個人怎麼這麼好,為什麼一個社群的人都愛和他說話。
甚至我想要什麼,他都會千方百計地為我實現。
他就沒有……不太健康的想法?
原來都在這一面。
在布料之下,隔著螢幕的唇齒開合和命令。
米濯手上有賀京來歷年的就醫記錄,他簡單敘述,“就這樣,週而復始,他沒有精神問題,已經是奇蹟了。”
“偏頭痛也是神經性的,沒有預兆,痛到無法正常工作生活,他才會吃。”
上面的字記錄賀京來的口述。
寫他的夢境,反覆墜落的小謝,不,反覆墜落的小鳥。
米濯不會知道謝未雨是一隻鳥,因為哪有鳥會墜落摔死。
這是他認為賀京來精神出現問題的緣由。
謝未雨想起賀京來剛開始的拒絕,“那他最近有找你複診過麼?”
“和我靠近,他會想起那一天,聽到救護車和警察鳴笛的聲音。”
“還有媒體裝置的快門聲。”
米濯頷首,“之前有,最近……”
他笑了笑:“沒有了。”
他看向謝未雨的目光很平和,像是看到那年國外深夜廣場兩個人的續寫。
“不用擔心,他會痊癒的。”
“歡迎回來,京來先生的小謝。”
診療室只有他們兩個人,謝未雨問:“他的人都知道了?”
米濯搖頭:“沒有公開提過,聰明人也能猜到。”
“高泉半夜還找我傾訴,問我信仰宗教會不會好一些。”
謝未雨:……
難怪高泉的手機殼是木魚。
“那這些藥長期吃沒有問題嗎?”
“他還有一堆奇奇怪怪的補劑。”
“這是你之前問過的問題,”米濯給謝未雨發過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