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別關門。”
賀京來怕水濺出來,謝未雨太好動了,也不聽話。
他只好說:“我去浴缸泡澡,你陪我,可以了嗎?”
“好吧,記得給我陪伴小費。”
謝未雨看著賀京來來回走動。
似乎怕他無聊,又推了個不知道從哪開啟的摺疊小桌,平板也都放好了。
蜂蜜水是剛才衝的。
秘書吐槽動線太完整沒什麼門的套房洗漱間都是隱形門。
開啟的時候謝未雨可以看到賀京來的動線。
樊哥的肩比以前寬闊,身材也比以前好。
哪裡老了,那群人在胡說八道什麼,淨給我們小半增加煩惱。
謝未雨看賀京來毫不掩飾,眼珠子轉轉就算了,腦袋也跟著轉,賀京來把蜂蜜水遞過去都笑了。
“頭不酸?”
小鳥搖頭。
金主小半說到做到,撤走了浴缸的屏風,當著謝未雨的面脫掉了衣服。
洗漱間的換衣凳很柔軟,謝未雨這樣的姿勢靠著,有種國王欣賞騎士脫衣的感覺。
賀京來表面自然,用自己如今虛長謝未雨那麼多增加壓力。
就算睡也睡了,這樣的眼神他也不能完全盯住,側了側身。
謝未雨看見了他身上的傷疤,像是刀具留下的。
那個位置距離心臟很近,親密的時候謝未雨摸到過,當時他沉溺在得到樊哥的激動,完全忘了問。
窗簾拉上,室內的燈光靜謐溫柔,賀京來忍不住說:“小謝,你可以放音樂。”
他什麼都給謝未雨準備好了,沒料到謝未雨真的只想看他。
湖綠色的眼眸映著燈火,謝未雨沒有移開目光,他看著賀京來躺進浴缸,問:“樊哥,你身上的疤是什麼時候的?”
他們的手機都在外面,那是另一個世界的紛擾。
這裡只有他和喜歡的人,什麼都能說。
“你走後……”
賀京來沒有回憶很久,“第四年。”
謝未雨:“再偏一點,你會死的。”
他繃著臉,剛才還晶亮得像果凍的眼神變了,“有人要我死,還要你死。”
“是,”賀京來卻沒有順著這話說:“我當時想,我要是死了,是不是就能見到你了。”
“才不會。”
謝未雨的怒氣飛到眉眼,走到浴缸那邊,趴在浴缸邊上和賀京來對視,“我讓你等我就是我會努力回來的意思。”
“你要是死了我怎麼辦。”
他之前的生氣都是小打小鬧,脾氣不好的小鳥倒真沒真的鬧過。
賀京來很驚訝謝未雨的反應,都氣到身體發抖了。
“所以我活下來了。”
賀京來的手溼漉漉的,握住謝未雨掰著浴缸的手,“不許下來,你傷口才剛塗過藥。”
“米濯是那年救我的醫生。”
“賀家很複雜,醫院和家庭醫生都有風險,所以我選擇了他。”
謝未雨回來不久,賀京來也沒有把什麼都告訴他。
十二年太長,柏文信的孩子都快小學畢業了,但江敦還是單身。
這是可以調節的時間。
賀京來沒有系統學習過經營企業的知識,他不願意接受謝未雨的死,也知道他不入這個陷阱,就無法為謝未雨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