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京來把他摟在懷裡,低聲說了一句,謝未雨猛地抬頭,“什麼?這更不可能。”
賀京來:“你那時候不肯自己嚐嚐,不然肯定……”
他的嘴被謝未雨捂住,以前賀京來不會這麼一本正經地說這種話。
也不知道是年齡增加還是本性暴露,謝未雨都不知道怎麼接話。
鳥也結巴,“誰、誰會嘗那……那什麼的……的味道。”
賀京來摟著他往外邊走,邊走邊說:“我嘗過小謝的。”
“裡裡外外。”
謝未雨:“我在和你說正經的,你怎麼非要繞到那方面,難道你要我禮尚往來?我昨天不是……”
他們的聲音遠去,站在樓上的丁澤駒若有所思。
他好像聽到了什麼關鍵詞。
小謝。
岑末雨真是小謝?
好像沒什麼好驚訝的。
畢竟那是賀京來,一個那麼多年扛得住付鬱晴施壓的人怎麼可能忽然閃戀。
“現在好了,全網都是。”
海岸很多人,賀京來牽著謝未雨的手走得慢慢。
他們不靠近最熱鬧的地方,在外圍聽著喧囂,感受著夜晚的海風,走在沙灘上。
謝未雨一隻手看著手機,“付澤宇真有病,他明明知道我不是岑末雨,後面還要加一句我人格分裂,我需要他解釋嗎?”
天黑了,路燈敞亮。
謝未雨的嘴唇很紅,他的抱怨有些喋喋不休,餘光裡的男人似乎沒有受那句話影響。
鑑於這人之前說靠近自己都看到墜樓的場景,謝未雨不信他一點不受影響。
他盯著賀京來,男人揉了揉他的頭髮,“是有些生氣。”
“這種話我對自己說過無數次,沒你想得那麼……”
謝未雨抄起地上的芭蕉葉打他,做豪門霸總多年的飼養人差點忘了伯勞本性兇殘,他的平靜被打碎,“為什麼打……”
“你舅媽就是這麼揍你舅舅的啊,因為舅舅打牌輸錢不說實話。”
謝未雨的人性都是潛移默化學的。
當年賀京來沒有阻止他用舅舅和舅媽的關係參照,註定了他和謝未雨的關係很接近俗世夫妻。
註定會收穫一隻兇上加兇的小鳥老婆。
“我沒有出去打牌輸錢,”賀京來辯駁,對上謝未雨不耐煩的眼神,有些無奈,“好吧,你想聽我說實話。”
謝未雨:“這還差不多。”
他把芭蕉葉丟了,賀京來慶幸現在不是芒果季,不然他絕對會被芒果開瓢。
舅舅的前車之鑑實在太多了。
“實話就是……”
賀京來看向站在邊上踩沙子的謝未雨,對方還在沙灘上寫罵人的話。
“我很怕保護不了你第二次。”
他一根弦繃了太多年,不是一年半載能解決的。
謝未雨的到來緩解了一部分,同時幸福的背面是畏懼失去。
上一次的死亡謝未雨尚且可以回來,如果還有下一次呢。
按照賀京來的年齡和這些年增長的閱歷,這些想法不過是徒增內耗。
他什麼都知道,才無可奈何。
“我以為你睡我的時候想開了呢。”
謝未雨的回答令賀京來錯愕,低頭寫了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