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縮在巨大的軟椅中。
吉他還沒有放下,脖子上的耳機因為低頭擠著臉,臉頰都軟綿綿的。
耳釘是手工桃木枝條工藝,伯勞還是改不了對樹枝的喜歡,很多配飾都與自然有關。
賀京來給謝未雨安排了專門的造型師,他的飾品、衣物都是大牌。
偶爾下屬遞交報告,說末雨先生偶爾會喜歡一些造型奇特的,又意外適合他的東西。
謝未雨沒有發現賀京來,反而是練習室直播間的鏡頭掃到了站在外邊的男人。
「這就是晚上沒空的原因吧。」
「岑末雨寫歌和閉關一樣,吃得也很少。」
「我擔晚上滿約。」
付澤宇的出道包裝得是海外打拼的可憐形象。
抹去了初戀,像是完全靠自己拮据生活依然熱愛生活描摹的。
謝未雨半低著頭,練習室的立式檯燈是明亮的跳色,賀京來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能看這麼久。
久到小鳥看到彈幕才知道有人偷看他。
謝未雨轉頭,也沒有立馬跳下凳子,就這麼隔著一地裝置的地線,什麼譜子,琴包,和賀京來隔著玻璃對視。
賀京來再休閒,也不會是當年樂隊的打扮。
頂多休閒西裝裡面是和謝未雨同款的潮牌t恤。
項鍊還是謝未雨選的,是一棵樹。
掛上的時候賀京來什麼都沒穿,銀飾貼在男人的胸膛,卻不是被賀京來的體溫焐熱的。
謝未雨早就捂好了,比肌膚的溫度還高。
說這是他在島上的互動小屋做的,沒花錢,你將就戴,以後我給你更好的。
賀京來說不用。
他被手銬鎖在床頭,從不知道木質的床頭還有這種功能。
謝未雨就算知道他後面必然有一句這是更好的,依然不滿意他的不用。
賀京來手被銬,不妨礙腿還能動。
不用也有其他地方用。
這是謝未雨不怎麼想見他的原因。
人類的□□比鳥花樣多多了,小鳥還要消化。
好不容易全然沉浸工作,賀京來那種樣子還是偶爾跳出來。
他們對視了太久,久到彈幕的觀眾電子吶喊都要喊破喉嚨。
忽然賀京來推開門,闊步朝謝未雨走來。
電吉他靠到了一邊,主唱得到了一個緊緊的擁抱。
謝未雨推開賀京來恍若吸鳥的動作,“我還沒有幹完活。”
「幹什麼活,有些活不就是晚上乾的嗎?」
「這個動作!啊啊啊啊!我對我家貓也是這樣,但為什麼他倆就這麼色。」
「是不是角色反了?到底誰追的誰?」
「當成謝未雨毫無違和,賀京來也變成樊京來了。」
“不吃飯了嗎?”
“營養跟不上。”
“跟得太上了,今天還飽著。”
謝未雨望著賀京來,眼神掃過對方還留著自己咬痕的位置,推了推賀京來的手。
賀京來鬆開手,坐到了謝未雨身邊。
作為選手的謝未雨沒有把曲子給他看,一番動作像是防著賀京來。
賀京來失笑:“我又不是你的競爭對手。”
男人眉目英俊,少了初次露面的嚴肅感,垂落的發遮了幾分骨骼的凌厲,“傷心。”
「他說什麼?!」
「這兩個字好怪!」
「港市動盪,這位大佬還擱著談戀愛說傷心。」
「是傷心不是傷心心,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聽出了疊詞的味道。」
謝未雨攏了攏外套。
桃木枝的耳飾搖晃,要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