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差這點直播錢吧。」
「岑末雨膽子好大啊……是真親了吧!求求你們告訴我!」
「不是音樂綜藝嗎,怎麼搞成豪門換乘戀綜了?也不是這麼換乘的吧!」
「能理解不直播,那岑末雨人呢!平時不是什麼雞毛蒜皮的事都要發微博嗎?你想要熱度我們送你,快說說細節!」
隨行的攝像也是第一次坐私人飛機,很是侷促。
他負責的藝人卻毫無心理負擔,上了飛機抱著毯子真睡著了。
攝像心想:膽真大啊,這都能睡著。
一飛機的人心情複雜,這次隨行的秘書和助理更是不敢說話,忐忑地打量坐在另一邊的賀京來。
男人的領帶都被謝未雨抓皺了,如同一張完好的紙被人揉了一般,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旁人呼吸都小心翼翼。
私人飛機的工作人員並不知情,只覺氣氛微妙,也沒敢過問老闆怎麼和之前不一樣,多帶了人上飛機。
空姐掃過蓋著毯子呼吸清淺的青年,還是小聲問賀京來:“京來先生,您需要……”
賀京來搖頭,示意她拉上簾子,隔開了藝人這邊和飛機主人這邊的。
簾子那一頭只剩下賀京來和謝未雨了。
隨行攝像看向賀京來的秘書,兩個人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低下了頭。
前往覆盆島直飛需要三個多小時,謝未雨匆忙買的破吉他放在一邊。
賀京來再次確認這把吉他的來歷,微微試了試音。
無人看得出他的顫抖和戰慄,他幻想了十幾年的小謝回來,會猝不及防地實現。
會是真的嗎?
隔簾那一邊的攝像壓低聲音問賀京來的秘書:“哥們,這怎麼辦?我不是他經紀人。”
秘書也頭皮發麻,他跟了賀京來數十年,雖然不追星,也清楚老闆這些年冰冷的生活。
賀京來毫無私人感情,或者說他的私人感情盡數留在從前的名字,留在none。
賀家如今不像從前複雜,氣氛卻不溫情。
秘書部門招進來的小年輕個個會來事,私下也說最怕參加老闆本家的活動,心累程度和其他晚宴不是一個量級的。
最大的壓力來自老太太。
最大的抗力是他們老闆。
無論誰設身處地,都難以真正輕鬆,好像每呼吸一口,都會帶來錐心之痛。
秘書再三權衡,認真道:“不要打擾他們。”
隔簾不太隔音,他們只能聽到斷斷續續的吉他聲音從裡面傳來。
飛機舷窗外雲層厚重,簾內簾外,是昏暗和光明的兩個世界。
謝未雨補了一覺,是在熟悉的吉他曲調裡醒過來的。
他去摸自己的手機,幾秒後才意識到自己是在飛機上,剛翻了個身,一隻手就把他的手機遞過來了。
似乎驚訝手機破成這樣還在使用,比夢裡成熟的聲音有幾分不悅:“岑飛翰一分錢都不給你?”
飛機還沒有降落,私人飛機內部功能多樣,還能躺著,比病房的床舒服多了。
謝未雨看了一眼鎖屏時間,“是啊,還是樊哥好,還把舅舅和舅媽給的紅包分一半給我。”
吉他聲停了,謝未雨的臉貼著枕頭,側身看著隔著一條窄窄過道的男人。
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