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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氛好怪。」
「岑末雨的脾氣真大啊,大得我似曾相識,他到底是演的還是真的走過鬼門關性情大變。」
「京來叔叔……不是小叔嗎?你小子還夾了?」
「什麼夾,這不是陰陽嗎?完全不尊敬,聽起來還挺像抱怨賀京來的腿礙事的。」
賀京來沒有挪,他伸手拿走謝未雨打算放在膝上的老吉他。
男人的手撫過琴頭,緩緩往下,似乎在檢查這把吉他的質量。
燒火棍過個十幾年還是燒火棍,音質一般,弦距太高,不好上手。
他更在意琴箱上的刻字。
賀京來拿吉他的姿勢很專業,只是一身打扮太不吉他手,西裝和吉他,卻依然隔著直播間令從前的粉絲懷念。
不用猜謝未雨都知道他認出來了,但他有不能說的秘密,只好迂迴地問:“京來叔叔上節目還能做吉他手嗎?”
他不否認賀京來現在形象的成熟英俊,只是謝未雨的記憶斷裂在那年墜樓,他懷想的也是從前的樊京來。
以前的鳥不懂物是人非,現在做人的謝未雨也忐忑,怕他們之間的斷絃續接,是否能和從前一樣。
賀京來不看他:“你希望我做吉他手嗎?”
他已經見過太多「謝未雨」了,本能驅策他規避相似陷阱。
看到直播間裡謝未雨抱起這把琴,賀京來第一時間想的是老太太怎麼連這個都知道。
後來才冒出:他可能真的是小謝。
有可能嗎?
但也只是可能。
謝未雨:“你現在還可以做吉他手嗎?”
“沒有樂隊,也沒有主唱了。”
「岑末雨!!你大膽!」
「他真的好直白,這不是殺人誅心嗎?樊哥好不容易上個綜藝你小子別把人給逼回去啊啊」
「剛才我還覺得這小子貌美惹人憐愛,現在感覺他就是惡魔……」
「罵岑末雨的人不是很多,他完全不在乎的……這種態度我也想學……過分鬆弛了弟弟。」
直播間的觀眾連帶演播室的人怕賀京來生氣的時候,男人反而笑了。
秘書思考上一次賀京來笑成這樣是什麼時候。
好像是老太太特地在謝先生忌日給老闆安排了一個很像謝先生的人。
那個人後來怎麼了?
總之不會再出現了。
岑末雨明面上好歹是英朗少爺的未婚夫,老闆應該不至於把人……
“為什麼要買下這把吉他?”賀京來問。
謝未雨看著他,男人的手指依然摁著刻字,眉宇閃爍著微弱的期待。
“天體。”
謝未雨不能告訴賀京來自己是誰,但他們之間有無數暗號。
只是需要製造相遇的機會。
聯姻的身份是一個機會。
靠近植物人未婚夫的小叔也是機會。
坐在這裡,已經是他籌謀無數次的機會了。
“它叫天體。”謝未雨一字一句地說。
賀京來垂眸,“吉他為什麼有名字。”
看外貌賀京來的聲音應該是低沉的,但他的聲線更趨向溫潤。
剛變成人的小鳥靠賀京來的聲音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