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盲盒冰淇淋,任由賀京來挑開一勺一勺,品品是苦還是甜。
賀京來微微睜開眼,“有些人可以。”
臥室也是開放的,移門沒關好,還能看到外面開著燈的餐桌,椅子保持著主人被忽然抱走的定格。
向來孤單的套房似乎也活過來了。
“這都可以?”謝未雨嗅著賀京來的味道,香草根和桃皮混在一起還是很清新,不符合他如今旁人眼裡的港圈大佬的氣質。
“我到底和誰有深仇大恨,把我弄死也就算了,還要利用我接近你。”謝未雨嘟囔兩聲,還是不死心,摸索著久違的戀人軀體,“樊哥,你身材比以前還好,你別抵抗了,還是和我……”
謝未雨被掐了掐手心,他倒在賀京來胸膛,笑出了聲,“不是確認完畢了嗎?給我摸摸怎麼了?”
“這位先生要是還是不敢確定,我可以叫幾聲……不過現在聲音也和以前不一樣了。”
謝未雨躲開賀京來的目光,任由對方揉自己的頭髮。
“怎麼是這樣回來的?”賀京來知道岑末雨是怎麼出事的。
高架天橋一躍而下,和謝未雨當年是一樣的死法。
他不知道謝未雨回來有沒有感受到同樣的痛,但對方不自然的手和走路的不自然都是後遺症。
“這下真成了文信說的鬼故事了。”
賀京來當年就感覺到了謝未雨的衰弱。
喜歡的人不是人這種事是故事還有幾分傳奇,真落到自己頭上,他只有失去的恐慌。
真正的分別沒有提前預告,這麼多年他好像一直活在那年的雨夜,“小謝付出了什麼代價?”
“變不成鳥了,”謝未雨哼了一聲,“這下樊哥不用提心吊膽了。”
以前無論是四個人還是一起的商演安排,賀京來都擔心謝未雨被人發現。
謝未雨想了想,笑出了聲,“江敦是紙老虎,樊哥是真的嚇人。”
賀京來:“你又不會害怕。”
他轉身,臉貼著謝未雨的肩窩,“還會走嗎?”
謝未雨:“走不了了啊,如果樊哥不要我,我也要在這個世界活下去了。”
“剛來那會岑飛翰說我要聯姻,我真的怕了。”
賀京來:“你現在名義上的父親應該更害怕你。”
“走投無路到賣兒子,實在是太壞了。”謝未雨沒有父母,做鳥的時候父母還是鳥,更遙遠了。
他對父母的印象來自賀京來的舅舅和舅媽。
樂隊的隊友家庭都不好,他們湊到一起,像是拼湊成了一個家。
“我要是真的出院就被押送結婚,更沒機會見到你了。”謝未雨抱著賀京來,像是張開羽翼,庇護多年未停下腳步的人。
“不過結婚物件是你的侄子,也算放心。”
“樊哥變成了大戶人家的繼承人,這種場合肯定會出席的。”
謝未雨想到岑飛翰當時的跳腳笑出了聲,“我說我可以答應結婚,但要你給我主持婚禮。”
賀京來:“然後呢?”
“當然被拒絕了,”謝未雨低頭看賀京來的表情,忍住了親吻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