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難為人的了。所以今晚,他們肯定是要同床共枕了。
不過,顧琰還有點氣呼呼的,歐允也有心事。所以,一時之間,倒還是相安無事的。
歐允的心事不單是西陵太子,那廝看著琰兒的眼神起了變化,這一點作為她的男人,歐允自然是敏感的很。但只是一個西陵太子倒還無妨,現在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他們離開西陵也就是這兩個月的事了。可是,西陵太子這個身份讓他聯想到了天朝的監國。
如今他身在西陵,有要事在身,只能對覬覦自己女人的西陵太子隱忍不發。以後,老頭子如果真的不在了,老三即位,自己是不是還得過這樣的憋屈日子?等老頭子不在了,自己就是想買船出海,也不一定能避過新帝成行。可是,他又怎麼能不給老頭子送終就走呢。那就只有先將她送出去!可是,死丫頭一旦出去了,自己就不一定能把她找得回來。她從來就不是側線的風箏,是一隻自由飛翔的鳥。
除非……她不是一個人出去的!
顧琰發覺歐允在自己肚子上輕輕按了按,然後她就感覺到了一股尿意。也是,她喝了兩大碗薑湯呢。她霍地坐起來,伸手越過歐允想去夠外頭的衣服。可是大衣不在,小棉襖不方便披上去上廁所。
歐允反應過來,笑了兩聲道:“等著!”掀被下床,過去熏籠那邊摸了摸,然後將自己的大衣服拿過來,“披這個,這個幹了!”
他動作很快,顧琰張了張嘴想叫他披件衣服,又怕露餡只能嚥了回去。她接過歐允的大衣披在身上,衝到旁邊的小房間解決了生理問題然後一身輕鬆的出來。看到她回來,歐允又笑了兩聲,顧琰從他身上凌空爬過,鑽進裡側的被子。見他還在笑,便在被子裡踹了他兩腳。
歐允當即再次抓住了她的‘狐狸尾巴’,手指輕輕在她腳底摩挲。顧琰看他眼底冒出兩叢火花,心道要糟!她不再動了,只拿一雙眼懇切的看著他。其實兩情相悅會有些親密舉動再正常沒有,顧琰絕對不是個保守的人。可是今天他分明是因為西陵太子。這樣她是堅決不答應的。
歐允鬱悶的吐出一口氣,最後還是將她的腳鬆開,甕聲甕氣的道:“睡!”方才顧琰的眼底不自覺帶上了些‘你居然這麼被刺激一下就要……你是多沒有自信啊’的意思,他被她一堵,也覺得有些赧然。主要是這次出來,讓他深刻的體會了一把在人屋簷下的日子,知道不是何時何地自己都可以橫著走的。突然的,心頭就有些沒底了。
歐允把被子蓋到顧琰下巴,自己穿了外衣在床上盤腿調息,讓躁動的自己漸漸平復。小時候,老頭子就說他性子躁,親自把著他的小手一遍一遍的教他練習永字八法。直到最後他遇事能夠平心靜氣,也練出一手好字才作罷。明知道死丫頭是不會被肚子裡的一塊肉束縛住,還妄想這樣就把她拴緊了。真到那時候,因為自己的強佔,她說不得一句‘我生我養’,就直接帶球跑了。那自己才是竹籃子打水一場空呢。
顧琰看他兩眼,確認沒有危險了,這才閉上眼養神。這還是歐允不知道納真對她說了那句疑似調戲的話,要是知道了還得了。看來,以後自己得避著點這個西陵太子了。溫先生那裡,如今也有了不去的理由。說實在的,每每被他審視的眼盯著,壓力怪大的。
顧琰今天奔波一場,也有些累了。此刻高床軟枕的,歐允也來了,更加不怕西陵太子會有什麼不對勁,她很快就睡著了。
與此同時,正房裡一燈如豆,西陵太子納真換了一身居家服飾,兩手抱胸斜倚在軟榻上。他有些想不通自己對著下屬的男寵,怎麼會產生了一些異樣的想法。
“殿下,今夜可要招人侍寢?”身邊的小宦官問道。殿下難得來一次,方才有人送了他不少好東西。
納真正想不通呢,怎會有尋歡作樂的心思,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