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層。
而原本該在樓上才下的季析此刻正在舒時燃家的入戶廳。
舒時燃在轉身說完那句話後陡然冷靜了幾分,覺得自己是在那一點酒意作祟下有些衝動。
從想到高中時候的季析可能也誤會她和秦盛言有什麼之後,她就不太清醒。
其實或許是她想多了,季析根本沒有想到這些。
然而人已經被她叫出來了,她現在騎虎難下。
舒時燃不說話,季析也不催,就這麼看著她。
越是安靜的氣氛越焦灼,讓人心緒難寧。
舒時燃不太受得了,於是開口問:“你這幾天好像心情不怎麼好?”
季析掀了掀眼皮,“原來我老婆能看出來我心情不好。”
舒時燃:“……”
季析勾了勾唇,問:“想跟我說什麼?”
舒時燃頓了兩秒,說:“今天秦盛言去我們事務所了。”
季析嘴角淺淡的弧度消散,“他挺閒。”
舒時燃:“……是工作上的事。我們跟他帶過來的人一起開了個會。因為是del擅長的專案,後面會是del負責。”
“我——”
舒時燃垂下眼睛,視野裡是白色的襯衫。
“我跟他這些年沒什麼聯絡,所以現在有點陌生。高中的時候我跟他也只是普通的朋友。”
她越說心跳越快,講到最後一個字喉嚨都乾澀了。
舒時燃說完也沒有抬眼,目光落在一個半透明的紐扣上。
她沒有立刻聽到回應。
短暫的靜默讓她難以忍受。她開始後悔。
這時候,頭頂的聲音響起:“舒時燃,你突然告訴我這些是怕我介意?”
舒時燃被問得臉上火辣辣的,心裡跟著退縮。
她雖然脾氣好,但也一直是矜驕自持的。
她不太接受自己自作多情,尤其是在季析面前、在這件事上。
“就是把情況告訴你一聲,畢竟我們是夫妻關係。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上去吧。”
說完,她轉身走向門口。
剛走兩步,手腕驀地一緊,她整個人被拽了回去。
被拽得突然又強勢,舒時燃踉蹌了好幾下才站穩。
兩人之間的距離被拉近,清冽的氣息漫過來。
“我是介意。”
舒時燃的睫毛顫了顫,心跳漏了一拍。
季析:“所以那天晚上你們揹著聚會的同學單獨說了什麼?”
“……”
舒時燃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什麼。
“我是出來接你的,正好遇到的他。”
舒時燃:“他問我現在過得好不好。”
季析:“他也這麼關心別人麼。我去問問那些同學有沒有被他這麼關心。 ”
“……你去問好了。”
被他這麼陰陽怪氣地一問,舒時燃終於抬眼。
季析正眉目低垂地看著她,身上的清冷少了幾分。
兩人離得很近,舒時燃只要再抬點頭、再湊過去一點,就能呼吸相聞。
季析:“那你是怎麼回答的?”
他黑沉的眼睛裡映著她的樣子,隱約帶著一絲期待。
舒時燃的心跳得很快,目光閃躲了一下,“我說……挺好的。”
季析笑了一聲。
舒時燃的呼吸倏地頓了頓。
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