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說道:“我倒是覺得他很有趣。其實,我也沒有興趣參加這次的學術交流研討會。但是為了能夠提高咱們學院的名聲,為了能夠讓新聞媒體多注意咱們學院一點兒,為了能夠讓上面給咱們學院多撥點兒科研經費,我就算是心有不願,也只能是來參加了。從這一點來說,我還是挺羨慕這個年輕人的。”
“呃……”陳凱傻眼了,他沒有想到,吳守志竟然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
這會兒,坐在吳守志身旁的埃裡克爵士,也從翻譯的口中,獲知了陳凱和吳守志之間的對話。他笑著說道:“張醫生說的沒錯,醫生的確是應該以病人為先,這事兒都怪我,我不該在他給病人看病的時候。請他來參加這次的學術交流研討會。嗯,待會兒,等到學術交流研討會結束之後,我再去向他道歉吧。”
埃裡克爵士的這句話一出口,就讓陳凱徹底的呆住了。
道歉?!
埃裡克爵士竟然說,要親自登門向那個小小的校醫道歉?我……我沒有聽錯吧?
陳凱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聽。要不然,怎麼會聽見這樣匪夷所思,讓人難以置信的話呢?
吳守志也有些驚訝。因為他知道,埃裡克爵士雖然看著對任何人都是彬彬有禮的,但是在他的骨子裡面,卻是蘊含著一種英國人特有的傲氣。現在,他既然說出了上門道歉的話來,也就是說明,那個叫做張文仲的校醫,在他的心中所佔的分量是極大的。
吳守志不由的對張文仲產生了一絲好奇,他向陳凱詢問道:“那個張文仲究竟是什麼人?”
陳凱面露不屑的說道:“就是咱們校內醫院裡的一個校醫,年紀輕輕,大概就二十來歲的樣子,估計是某個醫學專科院校畢業的吧,也不知道有沒有醫師資格證。”
吳守志微微搖頭,他並不相信陳凱所說,如果張文仲真的這麼簡單。那麼埃裡克爵士也就不會如此的看重他了。
“我倒是想起來了,之前咱們醫學院的名譽副院長、雍城醫院的副院長嶽子敏教授,也曾是安排了一個叫做張文仲的年輕人做他的助教。好像,這個張文仲也是在校內醫院裡面工作的。”這個時候,一個醫學院教導處的主任湊了上來說。隨後他又問陳凱:“哎,陳副主任,咱們的校內醫院裡面,有幾個叫做張文仲的醫生?”
陳凱怎麼也沒有想到,張文仲不僅是和埃裡克爵士拉上了關係,居然還和學院的名譽副院長嶽子敏也有瓜葛。震驚中的他,忍不住暗道:“這傢伙。也太有門道了吧?我要是能有這樣的門道,不飛黃騰達才怪呢!”
此刻聽見了教導處主任問他的話,他張了張嘴,最後回答道:“好像……就只有他一個吧。”
“喔?老嶽讓這個張文仲做他的助教?”吳守志的臉上再次閃過一絲驚訝。他和嶽子敏,也是多年的老交情了。自然是知道,嶽子敏主張的是臨床教學。所以他帶的博士生,都是在雍城醫院裡面跟著他行醫。但是現在,他卻是讓一個校內醫院裡面的校醫,做了他的助教,而且還等於是一個只拿錢不做事的助教……
“這個張文仲,真是越來越有趣了。”吳守志的臉上,再次恢復了笑容。他對張文仲的興趣,也是越來越大了。
學術交流研討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並沒有因為這個小插曲而出現什麼紕漏。鄰近中午的時候,由主持人宣佈暫時休會,一起乘車前往早已經預訂好了的雍城市最為高檔的‘玉橋酒家’用餐。
參加學術交流研討會的專家學者們,有的是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走出會場,乘車前往玉橋酒家。有的則是在接受媒體記者的訪問,還有的人,則是拿出了相機,和周圍的人拍照留念。
陳凱就是最後這一種人,他在第一時間就找上了埃裡克爵士,滿臉諂笑的用英語請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