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時怎麼不告訴我?”這個尚世江,老是找不到重點。
“他忙著跟棠爺爺搶徒弟的事,當時忘記了。今天只招到一個人,他才給我嘀咕了幾句。”
頭疼,被小本子一說,駱離覺得很可能是那個怪老頭。“那就讓他調查吧,如果他對我有興趣,遲早會再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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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結果?”王豔玲坐在華銀觀的書房裡。享受著暖氣,披著白狐坎肩,向梁朝山問道。
“就跟外面傳的那樣,夏天離江漲水的時候。從江上飄到長坪的。收養他的那家人現在和他就跟仇人一樣,他為了一個投江而死的女人,把那家的兒子送去坐牢了。那家人是我在城裡好不容易尋摸到的。現在日子不好過,兒子不孝。孫子進拘留所就跟家常便飯一樣。他養父七十多歲了,還在建築工地做木工。一聽我要打聽他的事情,老婆子就拿掃帚趕我。不過。見到我拿出錢,就什麼都吐了,語氣裡很是不憤,恨他恨得牙癢癢。”
“為了一個女人?想不到他在感情上受過傷啊,那女人是他相好?”王豔玲有些熱,拆掉披肩,露出潔白修長而豐潤的脖頸。
梁朝山的喉節忍不住蠕動了一下。
“問你話呢,走神啦?”王豔玲笑起來別俱風情,彷彿有一股魔力。
梁朝山和莊語書的其他六個徒弟一樣,有師母珠圓在前,其他幼稚又愚笨的女人一個也看不上。誰說女人四十豆腐渣了,師母的韻味給十個小姑娘都不換。“不是,死的那個女人是有孩子的。”
“喲,他也有戀母情節?”這個也字,讓房間裡的空氣頓時透出一股曖昧氣息。
“咳咳。。。。。。這裡就是不如北方,不能燒火炕,瞧瞧天天用電暖爐,把我的嗓子幹成什麼樣了?我說出國買個加溼器回來,他師傅現在又捨不得離開。觀裡這麼些事兒。。。。。。”王豔玲越說越尷尬,乾脆停住了話頭。有些困泛的樣子,動了動手指頭,示意梁朝山繼續說。
“嗯嗯,是應該買。那個女人並不是他的相好,他之前在長坪是個八字先生,飢一頓飽一頓,師母您也想不到吧?憑他的本事,他還要捱餓。呵呵,這人腦子非常軸,算命十次九次落不著幾個錢,混得那是一個慘。聯絡上江湖上的傳言,張啟山那個魔頭當時緊追他的師傅,要找鍾方報仇,所以鍾方突然從長坪消失了。他也傻傻地哪也不去,一直呆在原地等了六年。後來遇見了棠秘子,才跟著出入江湖,一天比一天混得好。現在竟然還想開宗立派,野心不小啊。就是不知是什麼原因讓他突然轉了性?”
第三百八十四章昂貴的藥材
“還有什麼?當然是嚐到甜頭了唄。呵,這男人啦,哪會嫌錢少。就像你們師傅,賺到死他都不會停的。”
“那是師母厲害,賢內助,師傅常說,沒有你就沒他今天。”梁朝山心裡跟嘴上一樣,沒有比這更真的話了。
“看樣子,他的脾氣沒改呀,好打不平?對惡人趕盡殺絕的心思並沒有變咯?”王豔玲心裡的懷疑更甚。“朝山,你繼續講,他都去過哪些地方?”
“好的師母,弟子這次耽誤了半個月,就是為了查得更清楚。就著他愛打抱不平的性子,我特意花錢買了很多‘好人好事’的新聞。其中東滬有一樁奇事,說是一個神秘男子從淫窩裡把被騙少女解救出來,但卻沒有露面。根據警局裡受害人提供的體型年齡,很像是他。”
王豔玲忽地站起,朝梁朝山揮揮手:“我知道了,這個月的份例,師母給你加倍。”
梁朝山知道師母很滿意他的工作,笑著告退。
他出去以後,王豔玲拿起桌上的裹金古董電話,開始撥號。
當天下午,在龍山寺守了一年半的一男一女收拾行禮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