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皓宇按耐住想要跳起來的衝動。驀地唇邊掛上了一抹戲謔的笑,並不回答陸子風的問題。好嘛,今天就來看看自己和王爺到底誰更耐得住!你若是再問一句,我便知無不言,你若是不再搭理,我歐陽皓宇要是搭理你,就把舌頭吃下去!
走到陸子風下首的位子上,輕甩了一下後襬,坐了下來。張開扇子,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柔軟的髮絲隨著若有若無的風上下飛舞著。這時候歐陽皓宇的樣子,有一種說不出的魅惑。
陸子風見狀,只是繼續翻閱著手中的書,不問,不看。
已經過去一盞茶的時間了,兩人還是扇扇子的扇扇子,看書的看書。並沒有人說話。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歐陽皓宇已經不是在扇扇子了,而是在一個勁兒的把手中的摺扇,開啟合上,啪一下,啪一下。陸子風好像聽不見一樣,書中自有更吸引的東西,讓他投入其中。
半個時辰後,歐陽皓宇已經坐不住了。站起身故意在陸子風眼前走來走去。陸子風依舊絲毫不在意。
一個時辰後,歐陽皓宇終於受不了怪叫了起來:“王爺,你就不能再問我一句嗎?”
陸子風聞言,合起手中的書。站了起來,負手向歐陽皓宇的方向走了兩步,突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說道:“若是你想說,便會說給我聽罷。”
歐陽皓宇像個鬥敗的公雞一樣,從小到大,他逮著機會就要跟這眼前人比試一場。從才情到樣貌,從賦詩到作畫,從騎馬到射箭…不管比什麼,他歐陽皓宇總是輸。這會兒就連隨便比一比性子,也是以歐陽皓宇吞下自己舌頭為終結的輸了。
“王爺,那陳老頭居然聽杜若心的話,要用生綠豆水為她祛毒。你說這不是開玩笑呢嗎?”
“哦?杜若心的主意?”陸子風知道這生綠豆水的事情,卻不知道原來主意是杜若心自己出的。
“生綠豆水確實是有祛毒的功效,用簡單的方法,去解決看似困難的問題,卻也是一個特別的女人。”
“王爺,您趕快去阻止他們呀。萬一那女的死了,您就拿不到您要的東西了!”歐陽皓宇憤憤的說道。
“不必,我倒要看看,這生綠豆水要如何解那斷命散之毒。”邊說著,陸子風邊抬腳向外走去。
“哎哎哎,王爺,你要去那小院嗎?你等等我!”歐陽皓宇急忙跟上陸子風的腳步。
糟糕,還有一事忘了稟告王爺,不知道王爺知道不知道啊。
“王爺,那陳老頭倒是說了一個能救杜若心的法子。”
“我知道,陳大夫已經派人傳信給本王了。”
“王爺,若是真要尋一名高手替杜若心療傷,你要找誰啊?”
“本王自有判斷。”
不容歐陽皓宇再多說一句,陸子風便已接過奴僕遞過來的韁繩,一躍上馬,飛奔向城外。
不行,這回我要比王爺先到!歐陽皓宇隨即跨上了旁邊的馬匹,一個揮鞭,馬兒似箭一般衝了出去。
“小姐,您已經喝下了這麼多的生綠豆水,感覺怎麼樣呀?”元霜一邊接過杜若心遞過來的碗,一邊用手中的帕子小心的替自己小姐拭去唇邊的殘留。
“陳大夫,有勞了。”杜若心伸出了纖細的手腕,請陳大夫替她看脈象。
“恕老夫直言,現在看來,這生綠豆水,確實有解斷命散之毒的跡象,但是。”陳大夫皺了皺眉,手指也是微微有些顫抖。
“只是什麼?陳大夫但說無妨。”杜若心她為了活下來,已經非常努力了。
前世的意外,還未能夠緩過神來,剛來到這個世界,便受傷,中毒,每天還要備受毒氣深入身體所帶來的,常人無法想象的疼痛。此時的她,活下來,可以付出任何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