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他們趕到醫院後,小改面色蒼白的被醫護人員迅速推進各種檢查室,最終結果出來了——的確骨裂了!這個訊息如同一道晴天霹靂,讓小改心頭一緊,唉!流年不利倒黴透頂的,小說節奏要慢下來了。同時又忍不住慶幸,幸好傷的不是右手,不然更歇菜。
進入手術室之前,小改將隨身揹包遞給一旁神情緊張的張毅,告訴她房卡和火車票都在包裡,拜託他幫忙辦理退房、退票以及收拾行李等事宜。
在小改與醫生一同走進那扇冰冷的手術室大門之後,外面的世界似乎變得格外安靜。張毅默默地坐在手術室外的長椅上並沒有離開,低頭沉思片刻,打了個電話出去。
半個小時後,鐵頭帶著個當兵的一起走來,開口問道:“什麼情況?咋進手術室了?”
“骨裂。”
“嘖嘖!夠倒黴的啊!受傷的人那麼多,最嚴重的無非是縫幾針,就她呵……”鐵頭有些幸災樂禍。
“山子,你跑一趟君悅酒店,把她的行李拿過來,房退了,順便去趟火車站把票退了。”張毅瞪了鐵頭一眼,從手裡的小包內翻出房卡和火車票,遞給鐵頭旁邊的人。
“是老大。”山子接過東西,拖著有些不想走的鐵頭走了。
“山子你拖我幹啥?老大讓你去。又沒讓我去。”鐵頭不情願的道。
“閉嘴吧你,沒點兒眼力見。”
“不是,我要留下陪老大……”爭執聲越來越小,最終歸於平靜。
手術完成後,小改被推到病房安置好,已經是凌晨時分,她躺在床上靜靜的看著那個圍著自己忙前忙後的身影,心中五味雜陳,一時間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仔細回想起來,他倆之間總共才有四次交集而已。讓人哭笑不得的是,其中居然有三次都是因為自己受傷或生病進了醫院;至於另外那一次嘛,雖說沒有進醫院,但也遭遇了血光之災(流鼻血)。想到這裡,小改不禁暗自思忖:難道說自己跟張毅八字不合?亦或是彼此八字相剋?不然怎麼會如此倒黴呢!
夜已經很深了,四周一片靜謐,只有病房裡微弱的燈光還亮著。小改輕輕地打了個哈欠,用那隻還算靈活的手揉了揉眼睛,對面前的男人說道:“很晚了,你趕緊回去休息吧!我這裡有醫生還有護士呢,照顧得很周到。再說了,我自己除了一隻胳膊不太方便之外,其他地方都沒大礙。”說完,她又忍不住眨了眨眼,努力驅趕著不斷襲來的倦意。
然而,男人卻絲毫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穩穩地端坐在凳子上,目光堅定而溫柔地看著小改,輕聲回應道:“你先睡吧,等這瓶點滴輸完我就走。”
小改無奈地嘆了口氣,指著剛剛換上的吊瓶說:“可是這瓶才剛開始啊,而且過一會兒護士就會過來巡查病房的。”她試圖說服眼前這個固執的男人,但似乎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乖乖睡覺,聽話。”男人一邊說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抽走了墊在小改背後多餘的枕頭,好讓她能睡得更舒服些。
見此情形,小改心裡暗自嘀咕道:“好吧,既然他這麼堅持,那就隨他去吧!”想著想著,緩緩閉上了眼睛,不再開口說話。沒過多久,均勻的呼吸聲傳出,她終於抵擋不住睏意,沉沉地進入了夢鄉。
張毅靜靜地站在床邊,目光溫柔地凝視著床上那睡得無比酣熟的人兒。緩緩彎下腰,動作輕柔得彷彿生怕驚擾到對方一般,輕輕地拉起了那條有些下滑的毯子。小心翼翼地將毯子往上提了提,仔細地蓋住了小改不小心露在外面的一雙手。
做完這些後,男人並沒有立刻站直身子,而是伸出手去,微微調整了一下點滴的速度,讓藥液能夠更緩慢而平穩地流淌進那人兒纖細的血管裡。整個過程中,他的眼神始終沒有離開過那張恬靜的小臉,臉上滿是關切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