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訓練基地,張毅正帶著他的隊員們進行日常對練。一群身姿矯健的年輕人正揮汗如雨,整個訓練場充滿了緊張與活力。
一名通訊員匆匆趕來,向張毅傳達了領導的召喚。張毅立刻停下手中動作,向身邊的人快速交代了幾句注意事項和後續安排,便邁著大步朝著辦公樓方向疾行而去。
當他來到辦公室門前時,正巧遇到一個小戰士從裡面開門出來。小戰士見到張毅,臉上露出崇敬之色,迅速站直身體,向著張毅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並高聲說道:“張隊來了啊!領導正在裡面等著您呢。”
張毅微笑著點了點頭,同樣回以一個利落的軍禮,但他並沒有立即踏入房間。而是在門口稍稍停頓片刻整理著裝,隨後挺胸抬頭,中氣十足地大聲吆喝道:“報告!”
“進。”隨著屋內傳出簡短而有力的回應聲,張毅這才邁步走進辦公室,並隨手輕輕關上了房門。徑直走到辦公桌前,抬起右手,行了一個規範的敬禮,同時朗聲喊道:“政委好!”
坐在辦公桌後的中年男士聞聲抬頭,隨後面帶微笑地起身還禮。接著,繞過辦公桌,快步走到張毅身旁,親切地拍了拍張毅寬厚的肩膀,然後引領著他一同走向旁邊的長椅處坐下。
“你這傢伙深藏不露啊!找個個大才女。以前給你介紹了那麼多女孩子,沒一個能入得了你的法眼,合著你小子純粹是眼光太高,看不上那些庸脂俗粉啊!”男人滿臉笑容地打趣調侃著。
“領導,您這話說得可真是折煞我也!簡直就是存心不讓我好過。那些姑娘個個都出類拔萃,我自認還不夠成熟穩重,實在不敢耽誤她們的大好青春嘛!至於小改,確實是名校大學生,但也經不起您如此讚譽。”張毅語氣裡明顯帶著些許不滿,但從交流氛圍來看,兩人私底下的關係顯然是相當不錯,要不然就張毅那寡言少語的性子,不會如此健談。
政委滿臉好奇地湊過來追問道:“嘿!你這臭小子什麼德行我還不清楚嗎?沒瞧上就直說唄,何必絞盡腦汁找藉口呢?來來來,講講,你是怎麼把人家大才女給追到手的呀?”言語之中盡顯八卦之意。
聽到這話,張毅不禁皺起眉頭抱怨道:“哎呀,政委大人,我都跟您強調好幾遍了,她只是個在校大學生而已,您咋老是一口一個‘大才女’地稱呼著呢!”
政委見狀,瞪大了眼睛,提高聲調說道:“我說張毅啊,敢情除了知道她是個學生之外,其他關於她的情況你壓根兒一無所知啊!那你這談的算哪門子戀愛呀?未免太不把人家放在心上了吧!”說完,還不解氣的伸出右手食指,隔著空氣對著張毅連連虛點。
面對政委的指責,張毅頓時覺得自己有點兒冤屈,趕忙解釋道:“我的好政委誒,您就別再吊我胃口啦,有話不妨直說嘛!我對她的瞭解的確僅限於她平時展現出來的樣子,畢竟咱也不能隨隨便便就私下調查人家不是?這不也是對她個人隱私的一種尊重嘛!”
政委挑了挑眉,瞪了張毅一眼,倒也沒繼續斥責:“這你可就有所不知了吧!這小姑娘可不是一般人吶,那可是個正兒八經的作家,專門寫書的那種。說其書名你可能沒聽過,就咱閱覽室裡擺著的那厚厚幾大本《墾疆回憶錄》,知道不?那就是她的大作!還是幾年前寫的。”
看著張毅那滿臉難以置信的驚訝神情,男人得意一笑,緊接著又拋下一顆重磅炸彈:“還有更厲害的呢!這小姑娘十來歲起就已經開始出版書籍啦,筆名叫糖糖。嘿嘿,告訴你,我家裡可是有好幾本她寫的兒童讀物呢!那是我孫子的啟蒙讀物。”
張毅整個人彷彿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徹底石化在了原地,那原本睿智的雙眸此刻也變得呆滯無神,嘴巴微微張開,似乎想要說些什麼,卻發不出一絲聲音。過了好半晌,他才像解除封印似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