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案情未曾明確之前,能夠在皇宮之中殺害一名備受保護的女子,絕對沒有幾人能夠做到。”顏子苒抬起頭,毫無怯意地看著許太后。
“既然小順子不是太后娘娘指使的,那就說明,皇宮之中還有其他人能夠做到這一步。有人在利用江少卿對這樁案子的執著,離間聖上母子,那才是幕後主使。我們也是受害者。”
顏子苒可以肯定,太后在這個時候點破這個問題,絕不會只是為了為難她。
“哼。”太后冷哼一聲,“但你們依舊有罪,不是嗎?”
“調查案件,任何有嫌疑的人都值得深究,我不認為我們有過錯。聖上亦是聽從建議,詢問太后娘娘有無嫌疑,太后能夠澄清自然就無事了。這並非是離間之事,而是交心之事。”
顏子苒大腦快速地轉動著:“試問,經過此事之後,聖上難道不應該更信任太后娘娘了嗎?”
太后冷笑一聲:“好賴都讓你說了,難怪民間百姓都說‘官’字兩個口,哀家看你就挺能說會道的。真把哀家當成傻子愚弄了嗎?”
“民女不敢!”顏子苒連忙躬身。
太后遲疑了片刻,而後說道:“哀家可以不追究你們罪責,但是喬家一案,就到此為止,莫要再深究下去。”
顏子苒聞言,抬頭問道:“那太后可否給民女一個答覆?下令對付喬家的,到底是不是太后您?”
許太后的臉色瞬間鐵青,看著顏子苒的眼神幾乎就想殺人。
“是鎮北侯夫人乞求您這麼做的吧?”顏子苒無所畏懼地接著問道。
“這些都是你的無端猜測。畢竟,你都能夠被人騙著,把康氏當成喬瑤琴,又豈會知曉是否是他人假借哀家之令行事?”太后冷哼一聲,“此案,你們不必再查下去了。”
顏子苒還想再問幾個問題,但太后壓根不給她機會,讓手底下的嬤嬤將顏子苒給送出了皇宮。
顏子苒一人站在冰冷冷地天闕門外,陷入了沉思之中。
她實在想不明白,之前推測康雪月是喬瑤琴,明明一切都很符合,怎麼一下子又不是了呢?
“蓮姨和靖王為何要這麼做?欺瞞聖上那可是大罪啊!”
她第一時間就回到了江府,江少卿還沒有回來,但顏子苒想找的是白淺竹。
白淺竹在家中擔憂了半天,看到顏子苒平安歸來,心中鬆了口氣時,顏子苒便要帶著她進宮去。
她先是不解,但聽到顏子苒要她幫忙辨別康雪月的屍體,看看到底是不是喬瑤琴時,她也怔住了。
因為有聖上的允准,顏子苒利用江珣的令牌,帶著白淺竹毫無難度地來到太醫院旁邊的寢宮,見到了康雪月的遺體。
“這,這人就是康氏?”白淺竹錯愕地看著顏子苒。
顏子苒點了點頭,急忙問道:“白姨可認識她?”
白淺竹苦笑一聲:“不認識。”
顏子苒倒退了兩步,喃喃道:“真的不是,太后沒有騙我,蓮姨卻騙了我?”
“走,我帶你去找你舅母去。”白淺竹也有些憤怒,沒想到許婧蓮竟然會騙她兒子媳婦。
兩人很快就來到了鎮國公府邸。
許婧蓮正在盤算著鎮國公府這一年的收支,做著今年年底的總賬。
看到兩人到來,笑著讓下人看茶。
“不喝了,你的茶,我喝不慣。”白淺竹有些惱怒地說道。
許婧蓮這才將目光從賬本移向兩人,見兩人神色不悅,巧笑道:“這是受了什麼委屈事了,還衝我撒火了?”
“你就說,那康雪月是不是喬瑤琴?”白淺竹劈頭蓋臉地問道。
許婧蓮似乎早有準備,依舊笑語盈盈:“原來是這事啊?我當時也沒想誤導苒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