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苒和江珣,那可是將他們府尹都給抓了的人,他一個小小的捕頭,可不敢在顏子苒面前託大。
顏子苒回了禮,而後催促道:“還是先去問問這戶人家,聽聽到底是何解釋吧。”
捕頭連連點頭,然後引領著幾人進了查家,在堂屋中落座。
查老婦領著兒子、大女兒跪在堂屋中,向著幾人磕頭。
“查小佟,今日一早,在護城河中發現的兩具死嬰,可是你們家拋棄的?”
捕頭沉聲喝問,他對這些平頭百姓向來是如此強勢的。
查小佟嚇得渾身一顫,而後磕頭回應道:“是我們家拋棄的兩名死嬰。”
“為何不直接收斂了,反而拋到河裡去?”柳見石不解地問道。
查小佟看了這個半大小子一眼,但還是如實回道:“本是要帶去城外找個地兒埋了的,但出城之後,想要找個偏僻點的地方埋掉嬰兒頗為費事,便就拋入河中,圖個省事。”
“那可是你的女兒,你竟這般狠心?”尹茯苓氣不打一處來。
查小佟低下頭,並未作答。
反倒是一旁的查老婦恨恨道:“那是別人的野種,不是我兒的血脈,餵魚都是便宜了她們。”
“此話怎講?”肖推官聽了,不由眼放精光,急忙詢問。
“我那兒媳不守婦道,趁著我兒出去做生意時,竟然與他人有染。只是苦於沒能抓到姦夫,無憑無據,這才隱忍至今。”查老婦惡狠狠地說著。
那丁氏剛剛分娩,此時還在臥室內休養身子,不好來拜見。
故而查老婦也肆無忌憚地詆譭著丁氏,就差沒往那臥室咒罵了。
柳見石看向查小佟:“真有此事?你們有何證據?”
“我老母有次聽得她在房屋中與人嬉戲,但開門之後卻只見得有一人影從窗戶往外逃了。”查小佟頗為痛苦地說道,“當是時,我媳婦上下衣裳不整,問她是誰,她也不願說。”
“故而你認為,那兩具女嬰是那人的孩子,所以你看到有一女嬰是死產後,便將那活產的女嬰也殺害嗎?”柳見石有些氣惱,“孩子何其無辜,你怎忍心遷怒於一個剛出生的女嬰?”
查小佟愣了一下:“我何時殺害了女嬰?那兩名女嬰都是死產啊!”
“顏姑娘已經驗明瞭,其中較大的一名女嬰,乃是被殺而亡的。”柳見石似模似樣地說著。
顏子苒和尹茯苓只是在一旁冷冷注視著這一家子,觀察他們的每一個表情變化,從而判斷他們所言是真是假。
“那不可能啊!”查小佟滿臉不可置信,“她們從產房裡出來時,便是死的。”
“當時產房之中,有哪些人?”顏子苒冷不丁地問了一句。
查小佟看著顏子苒答道:“就我娘與我姐姐。”
“沒有穩婆?”尹茯苓有些詫異地詢問道。
“我娘在這一帶,給人做了十多年的穩婆,有她在即可,何需再請穩婆?”查小佟搖搖頭,表示沒有再請過其他人。
顏子苒看了看查老婦的表情,又看了看那查小鳳,心裡已經有了幾分計較。
“如此說來,兇手就在她們二人之中。”柳見石琢磨著,也看向查老婦和查小鳳。
“冤枉,我們沒殺過人,小郎君怎麼如此汙衊於人呢?”查老婦立即哭嚎起來,但是隻嚎不哭,神情並無半點憂傷。
而那查小鳳卻有些神傷的模樣,心不在焉的。
“你認為這兩名女嬰是別的男人與你兒媳婦所生,所以你恨不得掐死這兩個女嬰。是不是?”顏子苒走到查老婦面前詢問道。
“你,你血口噴人,老婦沒殺人。”查老婦急忙辯解。
顏子苒卻不理會她,對著查小鳳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