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死的?”
“淹死的。”顏子苒回道。
在場眾人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如何回話。
這狗身上溼漉漉的,就是明眼人也能看得出來是淹死的。
她們方才還以為顏子苒能說出些讓她們耳目一新的話,原來也不過如此。
可就在這時,有一個年紀五六歲的小公主,拉著淑妃的衣袖,軟軟地問道:“可是,狗狗不是都會游水嗎?它怎麼會是淹死的呢?”
皇后聞言,對著顏子苒問道:“顏姑娘,可能判斷出它是被人所害,溺死池中?還是它自個兒失足落水溺斃的?”
許昭儀見狀,便想把獅子狗丟下。
顏子苒卻再次制止了她:“皇后這個問題,得問問許昭儀。這‘團團’並非是溺斃於水池之中,而是溺斃於水缸之中。試想,一條這麼矮小的獅子犬,又豈會跳到水缸裡去,自行溺斃?”
許太后身邊的女官立即站了出來:“方才婢已問過,這獅子犬確實是從慈寧宮外的水池裡撈上來的。”
“顏姑娘,看來你是驗錯了。”許太后冷笑著說道。
“太后娘娘容稟。水池之中,常有浮游綠藻,若是溺斃在水池之中,這口鼻處的唾沫難免帶有綠藻浮萍。但這隻宮廷愛犬卻沒有,甚至唾沫都非常乾淨,足以說明不是溺斃在水池裡,而是水缸、浴桶一類的地方。”
“或許表面沒有,但肚子裡面卻有呢?你怎就斷定裡面一定沒有?”女官有些騎虎難下,只能硬著頭皮反駁。
顏子苒笑著,從工具箱裡取出一把小剪子,遞向許太后身邊的女官:“嬤嬤要是不信的話,可以剪開昭儀娘娘的愛犬,看看它喉管裡是否有綠藻。”
那女官也不敢真在太后面前行那血腥之事,只能低著頭裝聾作啞。
“民女驗看過諸多屍首,所以敢這般斷定。太后娘娘不信的話,大可讓人剖開這獅子犬一看究竟。”
顏子苒不緊不慢地看向許太后,神色自信飛揚,讓許太后有些不喜卻又無法反駁。
“既是如此,那為何顏姑娘要本宮問許昭儀?難道你是懷疑許昭儀害死了這狗?”皇后娘娘連忙替太后岔開話題。
許昭儀立即丟下獅子犬,跪在殿中:“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這是妾身的愛犬,妾身豈會害了它?”
“顏姑娘,你說這話,可要有證據!”
許昭儀看向顏子苒的時候,眼裡已經充滿了怨毒。
顏子苒忙道:“皇后娘娘誤會了,民女的意思是,這事得需要向昭儀娘娘問訊一些細節,並非意指昭儀娘娘有罪。”
“民女一介平民,可不好向昭儀娘娘問話。但若想解開一樁懸案,這問訊線索是免不了的一環,皇后娘娘要民女查明‘團團’是被害還是失足,那民女就須得知曉一些線索,方可做出判斷。”
顏子苒慢條斯理的回覆,讓許昭儀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讓大殿中的貴婦們都皺起了眉頭。
不知為何,在這個鄉下女子面前,各個妃嬪都覺得自己以前做的那些腌臢事,都有被她揭穿的可能,本能的就想逃避。
“子苒,不得無禮,這事還是讓太后娘娘來問好了。你快退下。”白淺竹適時地想要拉顏子苒回來。
可許太后哪裡肯這麼輕易地放過顏子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