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折煞老奴了。老奴還要回去伺候聖上,就不多送了。”
金三寶笑呵呵地說著,將三人送出大殿之外。
靖王拱拱手,向金三寶道別之後,這才回頭望向了餘望亭。
“你……現如今居於何處?”
餘望亭板著臉,哼聲道:“與你無關。你顧好你的靖王府即可,我的事,你也幫不上什麼忙。”
靖王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但最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被時刻監視著的王府,被軟禁的王爺,即便貴為皇室又如何?
他什麼也做不了,甚至連一份像樣的宅子都給不了餘望亭。
江珣看出了靖王的困窘神色,對著靖王拱手道:“望亭暫時屈居於江府之中,近日可能要協助下官審理御狀一案,靖王身份高貴,只需靜候佳音即可,不宜過多幹涉。”
靖王微微頷首,客氣地回禮道:“原來如此,那就有勞江大人了。”
江珣給足了他尊重與面子,他對江珣格外有好感。
只可惜,他的兒子是不著調的餘望亭,否則他真想換一個。
宮外已經有人在候著靖王了,靖王深深地看了餘望亭一眼,然後轉身離去。
景帝賞賜給他的禮物也隨著他回了靖王府中,他得回去打點打點,讓靖王府重新振作起來,免得讓世人看笑話,讓景帝失了面子,叫餘望亭看不起他這個當爹的。
靖王走後,江珣打量了餘望亭一眼,輕聲道:“你這父親,不認也認了,就不要硬充胖子了。”
“我又沒認。”餘望亭辯駁了一句。
江珣見狀,不再去勸說他,轉身便去尋了宋首輔。
宋禹希與江政等內閣正在商議著土地丈量的事,外人來報江珣求見,幾人都停頓了一陣。
“這珣小子怎麼尋到本閣頭上來了?”宋首輔好奇地看著江政。
江政微微欠身:“許是與御狀一事有關。宋大人熟知譚大人,或許能提供一二線索。”
宋禹希狐疑地點了點頭,而後讓人將江珣放了進來。
江珣一一行禮後,說明了來意,將諸多書信遞給宋禹希。
“還請宋大人鑑別一二。”
宋禹希坐在案臺後,伸手接過幾封書信,略略看了一眼:“這麼多書信,只怕一時半會之間,老夫也鑑別不出。”
“宋大人需要多少時間?”江珣沉聲問道。
宋禹希看著江珣那炯炯有神的雙眸,思索了一下:“大約要上兩三個時辰。”
“那就有勞宋大人了。”
宋禹希微微頷首,他本是想要拒了的,畢竟他又不是閒著沒事做。
可景帝已經下達了命令,整個朝廷都要為此御案效力,不可推辭。
宋禹希只能答應了下來,但那思忖的目光,讓人捉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江珣並未離開,而是站在宋禹希身旁,看著他,一刻也不離。
這讓宋禹希不得不將其他商議的事務交託給江政,自己盡心盡力地分辨著這些書信的筆跡。
而餘望亭被江珣趕走,讓他帶著顏子苒先回江府休息。
直到掌燈時分,宋禹希都還沒有分辯完,其餘閣老都已經回去了,就剩下他被江珣盯著,不得不繼續幹活。
“珣小子,你總得讓老夫去喝口水吧?”
宋禹希有些無奈,他都一把年紀了,這江珣居然這麼盯著他,一刻都不肯讓他放鬆。
江珣聞言,立即給他倒來一杯茶水。
宋禹希嘆了口氣,抽出兩封書信,遞到江珣面前。
“這兩封書信是他人模仿的筆跡,筆力尚有不如之處,凌厲之中又多了幾分傲骨,不似其他的稍顯圓滑,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