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這是何意?”顏子苒連忙詢問道。
江政擺擺手:“這事你們不用管,明日我自會找他算賬!”
在顏子苒和江珣不解的目光中,江政帶著一家子人用了晚膳。
顏子苒和江珣攜手在園中消食,餘望亭和江瑤則去了另外一個方向。
尹茯苓和寨柳葉這些日子都沒來打擾二人,都是跟著江瑤和餘望亭那邊湊熱鬧的。
聽著不遠處江瑤傳來的笑聲,顏子苒輕聲說道:“若是日子永遠這般便好了。”
江珣沉聲說道:“你放心,有我在,一定能讓你永遠過這樣舒心自在的生活的。”
顏子苒笑著點了點頭,只是她知曉,一旦揭開那件塵封已久的案子,這種舒心自在的日子便會變得岌岌可危。
不過,她現在並不去想那麼多,只想著能多過一天安寧的日子便多過一天。
但有些事情,並不以她的意志而左右。
在京城之外一處看著十分平常的莊園中,夜梟恭敬地躬著身子,拱手回稟著。
屋子裡黑漆漆的,只有一顆豆子大小的燈苗一閃一閃的,映照出一個模糊的人影。
“她真的這麼說的?”
屋子裡傳出一道淡淡的聲音。
“是,夜梟和林衛代為傳話。”白鷲恭敬地回道。
屋子裡的人沉默了半晌,而後輕輕地傳出一陣嘆氣聲。
“非我不見她,而是,現在還不到時候。至於她所說的那些證據,就連我也未曾全面掌握,還有許多疏漏之處,尚未證實。”
白鷲輕輕頷首:“屬下知曉了。”
“黑鷹的事,已經查明瞭,你可有什麼想法?”
屋子裡又傳來一句話,換了一種聲調,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白鷲沉默了一下,許久才開口問道:“會傷害到黑鷹嗎?”
“事情的發展,往往會超出人的預料,再運籌帷幄的人,也難免有考慮不周之時。我無法向你作保,只能說,盡力!”
“他一定要回王府嗎?”白鷲不解地問道。
房屋中沉默了許久,最終才傳出一句:“這是計劃中的一部分,也是他的命運。”
白鷲沒再說話,他清楚這些年為了計劃,已經犧牲了很多人,其中就包括了他的師傅。
事到如今,這項計劃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過了一會,屋子裡的火苗熄滅了,白鷲才挺直了身子,一臉怔愣地望了望夜空。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白鷲喃喃自語著,縱身一躍,離開了莊園。
在遙遠的煙臺府,同樣的場景也在悄然發生著。
夜梟對著衛主敘述了一遍顏子苒的要求,但衛主同樣做出拒絕的答覆。
“衛主,顏姑娘似乎真的生氣了。”夜梟嚥了咽口水。
衛主啞然失笑:“無妨,姑娘她心性忠直,有些事情,就是明知道是坑,她也會義無反顧地往裡跳。”
“就是我們不見她,她也會乖乖配合我們的計劃行事。我們於她而言,是陽謀!”
衛主充滿信心地回了一句。
夜梟輕聲嘆了口氣,顏姑娘在衛主面前還是太稚嫩了,完全被衛主拿捏住了。
想來,隱帥那邊恐怕也是一樣的選擇,姑娘終究是無法得償所願了。
“前往苗疆之行,可還順利?”衛主挑了挑燈火,隨口問道。
“一切順利,白鷲已經將蠱母送回京城。”夜梟拱手回稟道。
“苗王可有異議?”衛主輕聲問道。
“苗王沒有異議,還讓白鷲代他向隱帥詢問,可否藉助隱衛的力量,讓苗族徹底融入大禎之中。”
夜梟如實稟報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