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子苒這才明白,原來是還人情的信念,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白大哥是被人騙了!”
白鷲側過身子:“我又不是小黑那種蠢貨!”
“那,為什麼這位隱帥不願把真相告訴你呢?”顏子苒把話題帶回到案子中,忍不住問道。
白鷲搖搖頭:“他有他的理由吧!但我師父說過,只要我跟隨著他,總有一天能知道真相。師父不會騙我,但具體是哪一天,我也不清楚,若是姑娘能夠查出來,那倒是省了不少事。”
顏子苒低頭捋了捋,不由嘆了口氣:“雖然知道隱帥與你師父的一些事情,但著對案情幾乎沒有任何幫助。目前,我對此案也只處於瞭解之中,還沒有任何進展,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白鷲沉默了一下,手指敲著桌面,輕聲道:“此案自從我跟隨隱帥之後,也自個兒瞭解了些許,說與姑娘聽聽,姑娘看看有無用處。”
顏子苒連連點頭,只要有些許線索,那她也就有查案的方向了。
“大概三年前,我偶然遇到了兩個前輩,是我師父的好友。”白鷲聲音又輕又快,“我從他們口中得知,當年他們二人也收到了隱帥的邀約,和我師父一同來到煙臺府,目的就是盯著從京城派送過來的那一批賑災錢糧!”
“三名江湖俠客,盯著這些賑災錢糧?”顏子苒只覺得有些怪怪的。
“對,是盯著,不是偷!”白鷲似乎看穿了顏子苒的念頭,強調了一句,“當時隱帥認為,會有人要動這一批錢糧,因為這筆錢糧數目太大,煙臺府的災情還沒嚴重到那種地步,所以他懷疑根本不是過來賑災的。”
顏子苒接著問道:“他在一個月前就有所懷疑?”
“隱帥他在朝廷中亦有人,朝廷做下賑災的決定後,他便開始行動,全程都派人盯著。我師父和兩位前輩就負責煙臺府這最後的一站。”白鷲立即作答。
“可巧的是,我師父和兩位前輩來到煙臺府做準備時,遇上了馬通判。馬通判與我師父以前有過數面之緣,我師父曾經在他還是一方縣令之時,幫助他破獲一起案件。”
顏子苒想起卷宗提到的線索:“所以,在案發前的半個月,馬通判邀請你師父和其他兩位前輩在酒樓中暢飲,對嗎?”
白鷲點了點頭:“據兩位前輩說,我師父事前不知道馬大人調任此地,兩人在街上偶遇,而後就一同聊了起來,最後馬大人非得要盡地主之誼,在酒樓設宴相邀。”
“就是那一次宴席,讓人知曉馬大人與我師父有交情,最後宋大人認定是我師父偷竊的錢糧。”
顏子苒默默地聆聽著,當年發生的事情在她腦海裡也越來越清晰。
“那兩位前輩可有提起,你師父到底有沒有對這批錢糧下手?還是他們也都不肯說?”
“他們都說了,但結果是不知道!”白鷲臉色晦暗不明。
顏子苒不解地看著他,等他解惑。
“當時,他們三人意外發現押送錢糧的鄧大龍將錢糧都送到了古家在城外的莊園之中。三人認為事有蹊蹺,便決定去夜探一番。”
白鷲緩緩地敘說著:“我師父輕功最好,所以由我師父入內探看,他們二位則負責望風傳訊和斷後撤退。但那天夜裡,我師父進去之後就沒了蹤影!”
“沒了蹤影?”顏子苒眉頭蹙起,眼珠子轉了轉,“他是遇到危險了?”
“兩位前輩沒有說,但他們等到天亮,我師父都沒有回來,之後的幾天也未見我師父蹤影。”白鷲眸光望向了府衙的方向,“直到錢糧失竊的那天晚上,我師父才回到他們約定好的據點之中。”
“可他們兩人不管如何問,我師父隻字不提,只是催促著兩人快些離開煙臺府,就好像煙臺府有洪水猛獸。兩位前輩雖然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