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嘴在風照原眼前放大。
究竟是哪一個?
妖火飛舞,融化了一個又一個草颼法,然而對方的攻勢卻無休無止,剩下的草颼法不斷分裂,轉眼間又潮水般地湧上來。
“還是讓我來吧。”
千年白狐擔憂地叫道。
“不用,我要靠自己的力量。”
風照原嘶聲吼道,全力摩擦脈輪,妖火在瞬間又吞噬了幾十個草颼法。
“強弩之末,看你能夠撐到多久!”
草颼法們厲聲道,又一個草颼法蹦出肚子。
妖火驟然一暗,光芒迅速萎縮,風照原的心臟猛地一陣急跳,脈輪撐到了力竭的邊緣。
眼前一花,幾根尖針般的嘴閃電般刺入他的肌膚。
渾身的精血潮水般向外湧去,身軀又疼又癢,卻又像吸食了毒品一般,感覺非常舒服。在風照原心靈深處,竟然還生出希望尖嘴繼續吸食自己的想法。
“你是我的了!”
草颼法們得意地獰笑起來,更多的尖嘴狂湧而至。
風照原狂叫一聲,結出妖植秘術,身體扭曲成一條直線,劃過變幻莫測的軌跡,同時許久不用的天平秘器飛出體內,在前方殺開一條血路,向俱樂部外衝去。
天平柔和生輝,散發著玄異的力量。草颼法們的尖嘴立刻失去平衡,紛紛偏離方向,從風照原身側擦過。
“砰”的一聲,玻璃門被撞得粉碎,風照原瘋狂掠過的腳步聲由近而遠。
“您沒事吧。”
無數個草颼法倏地消失,只剩下一個,扶起癱軟在地上,褲襠早已溼透的武田正泰。
“那個傢伙,他,他跑了。”
武田正泰結結巴巴地道。
“這個人已經完了。”
草颼法嘴角露出一絲冷酷的笑容:“幾個小時之內,他全身的精血都會敗壞,快樂地脫陽而死。”
武田正泰鬆了一口氣:“這次多虧大師了。”
草颼法凝視著自己晶瑩如玉的手掌,淡淡地道:“只要再吸食幾個秘術高手的精血,我就可以返老還童,上淺草寺找那個老禿驢,算算幾十年前的舊帳了。”
風照原跟跟蹌蹌地奔回酒店,臉色蒼白如紙。
“好險。”
千年白狐心有餘悸地道:“如果不是枯木逢春妖術,恐怕此刻,你全身的精血都會流乾了。”
風照原苦笑一聲,自從他達到第一流秘術的上限以後,變得有些自滿,這次被草颼法殺得狼狽而逃,也算是一個深刻的教訓。
“草颼法吸食精血的陰陽秘術,已經類似於千年前中國的妖術了。再加上又擅長分裂軀體的秘術,分身虛虛實實,真假難辨,很難對他進行有效的攻擊。”
千年白狐沉吟道。
“是我低估了他。”
風照原嘆了口氣,心中倏地一動,幾十年前,草颼法又是如何被捕入獄的呢?以他那樣的身手,尋常的警察是無法將他制服的。想到這裡,風照原急忙開啟手提電腦,接通網路,開始查詢相關的資料。
一行行字跡跳出螢幕:“草颼法,出生於日本北海道,二零一九年因為建立邪教赤色魂魔組織,被東京最高法院判為終身監禁。”
風照原搖搖頭,網上的資料顯然過於簡單。草颼法的陰陽秘術十分可怕,圍捕他的行動,當時一定進行得驚心動魄。而在網上,關於抓捕行動卻隻字未提,分明暗藏蹊蹺。
“你是想借鑑那次抓捕行動,找出破解草颼法分身變化的方法麼?”
千年白狐心有靈犀地問道。
“沒錯。”
風照原的眼中閃過一絲亮色:“當年圍捕草颼法的人員中,一定有破解分身的秘術高手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