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陽湖之上,鬼阿女靜靜地佇立著。
她的身影在湖風的吹拂下略顯單薄。
時間緩緩流逝,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彷彿被無限拉長。
而她依舊紋絲不動,宛如一座古老而執拗的雕像。
很快,郭鎮衛的身影出現在了遠處。
他帶著水行珠,步伐匆匆地朝著撫陽湖趕來。
鬼阿女瞧見師兄前來,心急如焚地迎了上去:“師兄,有沒有向師傅借來水行珠?”
郭鎮衛微微一笑,將水行珠從懷中取出,高高舉起,那珠子在微弱的陽光下閃爍著神秘的藍光。
他笑著回應道:“拿到了,師妹放心,這一次我絕對會讓那隻水鬼付出代價的。”
言罷,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狠厲。
“師妹你就在這裡等著吧,我下水,把水鬼的頭顱給你拿過來。”
鬼阿女輕輕點頭,眼中滿是信任:“師兄小心。”
郭鎮衛深吸一口氣,將水行珠小心翼翼地含在嘴裡,隨後身形一躍,如同一道利箭般扎入了那深不見底的湖水中,只在湖面上濺起一圈圈盪漾的漣漪。
與此同時,在七俠鎮的縫屍堂內。
路凡剛剛用過晚餐,此時正愜意地在院子裡面乘涼。
夜色如水,灑在他的身上,帶來絲絲涼意。
兩隻鳥兒在不遠處的枝頭嘰嘰喳喳地叫個不停,似乎在熱烈地討論著什麼重大的事情。
路凡心中一動,開啟了獸語。
瞬間,鳥兒們的談話聲清晰地傳入了他的耳中。
“最近有兩人,一男一女佔了咱們的巢穴,真是太可惡了!”一隻鳥兒氣憤地叫嚷著。
“是啊,他們在樹上待了三天時間了,好像是在埋伏水鬼呢,等水鬼從湖裡面出來,就一舉擊殺。”另一隻鳥兒附和道。
路凡聽完兩隻鳥兒的交談,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忖:這一男一女估計就是鬼阿女和她師兄了。”
想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埋伏水鬼,那不就是準備殺我嗎?”
“畢竟我才是殺死倀鬼的人。”
“本來這女人逃走也就逃走了,我也沒準備趕盡殺絕。”
“沒想到她還窮追不捨,把她師兄都叫過來了,這是一定要置我於死地啊。”
“既然如此,那我就會會你。”
路凡站起身來,走進屋內,穿上那身水鬼皮。
隨後便如一陣幽影般朝著撫陽湖的方向飄然而去。
撫陽湖岸,一片死寂,唯有鬼阿女孤伶伶地立在那裡,她在等待著師兄斬殺水鬼。
路凡悄無聲息地靠近,他的身影如同暗夜中的鬼魅,沒有驚起一絲風聲。
此刻,他若想取鬼阿女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只需輕輕斬出一道劍氣,便能在她毫無察覺之際,讓她的頭顱與身軀分離。
劍氣在他指尖蠢蠢欲動,似是渴望著飲血。
然而,路凡並未如此行事。
他緩緩伸出手,拍了拍鬼阿女的肩膀。
既然要讓她死,便要讓她死得明明白白。
鬼阿女被這突如其來的觸碰驚得猛然回頭,剎那間,她的雙眼瞪得滾圓,眼眸中恐懼如潮水般洶湧澎湃。
映入她眼簾的,是那隻水鬼。
“師兄……”她剛脫口喊出兩個字,聲音便戛然而止。
路凡手中劍氣如虹,劃破虛空,發出令人膽寒的“唰”聲。
只見寒光一閃,鬼阿女的頭顱便脫離了身體,骨碌碌地滾落在地,鮮血如泉湧般噴射而出,在湖岸邊暈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路凡殺了鬼阿女後,神色平靜地坐在她尚有餘溫的屍體旁邊,宛如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