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原因,謝夫之去買臥鋪票,下鋪非常好買,比李飛陽前世買票可要痛快多了。
此時的物質條件不太好,火車還是綠皮車,逢站就停,兩千來裡地,花了兩天多的時間。
兩人下車的時候,正是午夜時分,由於來的時候沒有讓葉向北派人來接站,現在來到天海,只能自己來找賓館了。
時近盛夏,月色正明,出了火車站,冷月之下,一幫附近賓館拉客的人急急圍了上來。
謝夫之走向前去,問了幾個拉客的人,和其中一個人談好了價格,回到了李飛陽面前:“老大,這家賓館就在不遠處,他們有專門拉客人回賓館的麵包車,價格也不貴,有熱水,能洗澡,我感覺這價位比我們唐城的賓館還要實惠。”
李飛陽問道:“多少錢?”
謝夫之道:“五塊錢。”
“哦?在天海還真有這麼實惠的賓館?”
李飛陽眉頭一挑,似笑非笑。
謝夫之聽李飛陽口氣不對,問道:“怎麼了,老大?難道這家賓館不對勁兒?”
李飛陽笑道:“或許我多想了,嚴打剛開始,這地方難道還真有不怕死的?”
看謝夫之有點不太相信,李飛陽道:“真是黑店也無妨,先跟著去看看房間再說!”
跟謝夫之談價格的是一個胖胖的中年婦女,此時見謝夫之領著李飛陽前來,開口道:“小哥過來了?車就在廣場邊上,咱們去車上去。”
跟著中年婦女來到廣場的一邊,果然有一輛麵包車停靠在那裡。
中年婦女敲了敲車窗,車窗落下窗玻璃,裡面一箇中年男子人探出頭來:“二嬸,客人來啦?”
中年婦女道:“來啦,是兩個外地來的學生仔,你小子開車小心點!”
中年男子抬頭看向李飛陽和謝夫之,臉上微微一笑,腦袋擺了擺,露出一口白牙:“上車吧!”
李飛陽和謝夫之進了車廂裡,麵包車發動,駛出了火車站。
麵包車一路疾行,出了車站,上大街、竄小巷,七拐八拐,開了半個小時左右,還沒有到達“就在附近”的賓館。
謝夫之沉不住氣:“師傅,怎麼還沒有到地方?”
開車中年人道:“不要著急,這就要到了!”
謝夫之連連問了多次,中年人都是以“快要到了”四字作答。
又開了半個小時左右,麵包車停靠在了一條小巷裡面。
開車中年人開啟車門,走下面包車,對車裡的兩人道:“到了!”
李飛陽和謝夫之下了車,發現巷子裡陰暗仄仄,燈火昏暗,往前看去,只見附近一家門口閃爍著小燈泡的小旅館前,擺著幾張桌子,桌子四面圍滿了青壯年的漢子們,此時正在打麻將。
聽得麵包車的響動,打麻將的幾十名青壯漢子停止摸牌,站起身來。
有人開口道:“耗子,客人來了啊?”
開車中年人走了過去:“是啊,就是這兩個學生仔。”
李飛陽和謝夫之兩人跟隨開車中年人走到一幫壯漢面前,發現眼前幾個袒胸露乳的漢子,胸口、胳膊處,有片片的刺青顯露出來。
一個格外雄壯的中年漢子排眾而出,走到李飛陽兩人面前,上下打量了兩人幾眼,笑眯眯的說道:“兩位小朋友,來天海乾什麼來了?”
謝夫之道:“我們是受天海美術廠邀請,來天海參觀動畫設計的。”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有意思,我小時候愛吹牛,沒想到現在遇見了比我小時候口氣還大的孩子!”
大笑聲中,中年漢子擺手叫過一個人:“帶這兩位小朋友進去,給他們挑一個乾淨點的房間。”
被他叫過來的是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