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前,身為我國理事會首席的蘇響士遭遇暗殺,根據現場狀況與目擊者稱,敵方疑似利用了炸彈等多種道具……”
唐穆放下手機,心想道:“這麼快就動手了?”
他開啟桌上的檔案,仔細翻閱著上面的報告,近日來,南安城多處地區出現死狀慘重的屍體,處理棘手,兇手毫無破綻,辦事不留痕跡,調查至今仍是一籌莫展。
“是米修嗎……”唐穆回憶起與自己交過手的那個少年,總覺得事出非常。
一通電話打進,是自己的助手,唐穆面露焦灼之色,接聽後果不其然是壞訊息,北城區又出現屍體。
“還真是麻煩,已經沒有空閒的人手了。”
“唐穆大人,稜和小雪呢?他們也沒時間嗎?”
“他們還要上學,馬上期末了,不是麼?”
“這也是沒辦法的嘛,就這一次,等我找到其他人,馬上替班。到時候,讓校方多加些分,發個獎狀。”
“獎狀哪是說發就發,不過,就按照你說的來吧。”
助手答應下來,結束通話電話就轉向李筱雪的聯絡方式,等待半晌得到了回覆: “沒問題。”
由於事出緊急,李筱雪在接取任務後便去請了工假,值班老師早已習以為常,沒有過多為難就簽署了請假條,放二人離開。
時候正值中午,天上陰雲密佈見不到日光,世界灰濛一片猶如只塗單色的失落畫布。街上車水馬龍,打車並非難事,從乘坐上車到達案發現場不過十幾分鍾。
屍體被發現於郊外的一處公共廁所中,早晨一名釣魚的先生路過解手時看見這一幕不禁嚇破了膽,報案時聲音顫抖身體哆嗦,值班人員面面相覷,到底是怎麼樣才會讓一個成年男人嚇得魂不守舍?
現場被數十名群眾圍得水洩不通,封鎖現場的只有兩位便衣,他們阻攔人群顯得十分吃力,見到李筱雪與稜像是看到了救星般呼救。
“裡面發生了什麼?”李筱雪問,對快要捅進自己嘴巴的記者話筒感到厭煩。
“起開!”稜不耐煩地罵起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記者,“你們看不見我們才剛到?你們還真把我們當成神了,無所不知?”
“稜,別理他們。”李筱雪冰冷如矛的眼神嚇住吵鬧的人群,“請說。”
接應二人的便衣把為難寫滿在臉上:“要不……你們自己看吧……”
李筱雪點點頭,領著稜走進出事的廁所中,小嘴微張瞳孔驟縮,黑線佈滿在她的額頭。
“怎麼了?”稜見她站住不動,好奇地探頭出去看,也直愣住,全身血液彷彿凝固般,胃裡翻江倒海。
被抽乾血液的屍體半邊皮肉被撕爛,腐肉碎皮掉落遍地,數道抓痕掛身,一顆眼球不知去向,表情猙獰雙目空洞直盯立在門口的二人,似乎在怨恨他們的姍姍來遲。
駭人的血牆讓稜雞皮疙瘩全起,他見過無數屍體,卻從未見過死狀如此悽慘的!
難怪便衣大哥不願描述,也不願跟進。
這簡直是慘絕人寰!
二人退出廁所,從臉上的蒼白可想而知內部的慘狀。便衣大哥叉腰搖了搖頭。
“屍檢隊還沒來麼?”李筱雪說著戴上對方遞過的白手套。
“還在路上,好像是堵車了。”
“附近可有異常?”
“什麼也沒發現。”
“其他線索?”
“無。”
李筱雪與便衣的對話聽得稜雲裡霧裡,原來資訊交換可以如此簡單明瞭?自己還真是被電視上的偵察片欺瞞了!
“我要對現場進行二次檢查,可能會觸碰屍體,有問題嗎?”
李筱雪戴上口罩,經過便衣的同意後再次進入廁所。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