浸在自己的世界裡當鴕鳥。
靜默可以感覺薛仲慕極不情願的放開,伸長了手拿起放在玄關邊桌的手機,表情很冷,像是想殺人。
不出所料,薛仲慕應答手機的聲音,口氣惡劣到無以復加。
薛仲慕已經預備未來要讓這個打電話來壞他好事的傢伙日子難過了。
“喂,我薛仲慕。”他冷聲道。
極悅耳的男中音響起——
“我有訊息要給你。”
這令人熟悉的聲音又鑽入耳朵,全身神經都醒來備戰,手腳蠢蠢欲動,身為媒體人的血液在沸騰,薛仲慕的眸子一凜。
“是你!”
聽到這極在乎的聲調,靜默止不住好奇的抬頭,薛仲慕向來只有在看到獵物,也就是勁爆的題材時才會這麼亢奮,不安朝她襲來,有一種胃底發毛的預感。
薛仲慕沒有發現靜默的臉色變化,他專心在透過電話,不知是何形體、是何樣貌的男人身上,他有不少線人,這一個不請自來,又次次送上大禮,居心莫測的傢伙,讓他每次都正巧趕上偵十隊的案發現場。
悅耳的聲音馬上回話,“在半個小時內,務必趕到陽明山××路來,有一個人會在那裡等你和靜副隊長,快一點,要不然她性命不保。”
男人說完,俐落斷線。
“喂!喂!”
任薛仲慕怎麼喊,都只剩下嘟嘟聲,他合上手機,迎向靜默的眸子。
“怎麼了?”緊張的氣氛在蔓延,她的語氣裡有濃郁的擔憂。
薛仲慕的視線在手機和她的臉上來回,腦子裡思緒光速轉動,表情複雜得說不清是什麼情緒。
“單雙又幹了什麼嗎?”
靜默搖頭,莫名的,她並不想要瞞他,但是在保密原則下,她不該告訴他實情。
“她這星期都沒到偵十隊。”
神秘客向來只爆偵十隊的料給他,而據薛仲慕所知,偵十隊的人都在各種名目的休假之中,他深吸了一口氣,決定對靜默吐實。
“剛才有人通報我,說有個人現在性命垂危,和偵十隊有關又不是在放假的就只剩下單雙,他要我和你趕快去陽明山區,”薛仲慕頓了頓,“救人。”
聞言,靜默也倒抽一口大氣。
一路鳴著警鈐前進。
陽明山人滿為患,但薛仲慕老練地挑了一條不屬於休閒景點的小路催快馬力,在快要到達神秘客口中的路段之時,助手席上的靜默看到了什麼,大聲驚呼——
“薛仲慕,停車!”
薛仲慕還沒停妥車子,靜默已經跳下了車,穿過車頭,急忙越過逆向的車道,朝向一個身影奔跑。
那搖搖晃晃的嬌小身子正拖著腳步走著,好似感應到什麼揚首,一看到認識的人,便像是安心放鬆情緒後再也支撐不住,靜默正要去接,趕到她身邊的薛仲慕更快一步撈起了那人兒。
“副隊長……乾歌、乾歌……”比洋娃娃還可愛的人兒,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喊著。
不是單雙,卻也是偵十隊的成員之一!
“豪豪,你怎麼了?!”靜默一面拍著武豪豪的臉,一面急切地想喚回她的意識。
薛仲慕抱著失去意識的冰冷身子,從她精緻的臉蛋,辨別出了她的身分,偵十隊的暴力洋娃娃,外表可愛,內心好戰的武豪豪!
他望向擔心屬下的靜默,催促道:“靜默,我們快點將她送醫,她在發抖,體溫低得嚇人!”
單家的醫院有一整支專門負責偵十隊的醫療團隊,雖然將武豪豪交給趕來的醫師急救,但是情況仍然不明,靜默站在走廊上,一抬起頭,手術室的紅色字樣,留在視網膜底轉變成妖魅徐行的殘象。
好不容易聯絡上單雙,等到武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