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才一上傳,阮廷羽就偷偷塞給他一百美金,“長官辛苦了!我老婆身體不好,還請長官多多體諒!”
那人低頭一看,立刻笑的眉眼全開,“好說好說!人呢?我就看上一眼,沒問題,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阮廷羽幫那人掀開門簾,可當那人看到船艙裡還坐著一個男人時,臉上的笑立刻都化為烏有,“怎麼回事?他是誰?你不是說只有你老婆和你嗎?”
陶啟剛要開口,就聽阮廷羽急忙解釋道,“呃……長官,這位是我在鄉下的大哥,這次我就是來探望他的,我和我老婆要回去,大哥只是來送我們一程。”
話音未落,阮廷羽又掏出一百美金來,塞進那人的手裡,那人雖然見錢眼開,卻對他們開始產生疑心,他走上前去,上下打量著顧予濃,只見她小腹微隆,倒是儼然一副孕婦的模樣,可不知為何,他就是始終不肯離開,一直自己的看著她,彷彿要從她身上看出一個洞來。
顧予濃故作嬌羞的垂著頭,心臟卻不由自主的撲通撲通狂跳著,她死死盯著那人腳上的布鞋步步靠近,不期然間,手指已經將被角攪成一團。
“幾個月了?”那人忽然問道。
“五個月了!”阮廷羽急忙替予濃回答,卻聽那人說道,“我沒讓你說,讓她說呢!”
靠!顧予濃在心中暗罵,她該如何是好?此刻就連陶啟的手都悄悄攥成了拳。
“啊……長官,她是啞巴啊!不會說話的!您看,耽誤您這麼久時間,我看後面還有好多船隻要檢查吧?”
阮廷羽故意提醒道,那人才放鬆了神情,點了點頭,正準備要走,卻見顧予濃的膝蓋處有一小片殷紅的血水,“等等,這是什麼?”那人正要走過去一探究竟,予濃抬起頭來,就見阮廷羽一個箭步上前,捂住那人的嘴巴,將那人的脖頸一扭,那人便睜大著眼眸,面目猙獰的死去。
“怎麼辦?”予濃倉皇的看向地上的屍體,陶啟卻先一步將那人的屍體拖到了一旁,拿起那人的步槍,上好槍栓,說道,“估計一會兒他們就會發現有問題了,我們要做好戰鬥準備。”
阮廷羽掏出手槍,點了點頭,果見幾個士兵已經從岸上跳到甲班上,朝船艙走來,可他們哪裡會是阮廷羽和陶啟的對手,一個個剛進來,就都被立刻放倒,那個船主也看出事態不對,他可沒必要為了點錢就將自己的身家性命都搭上。
“你……你們快點走吧!我真的不想死啊!”
阮廷羽又拿出自己僅剩的一千美金來扔給那個船主,“你自己上岸去,這些錢足夠你再買條船了!就當我搶劫了你的船,你趁官兵沒有趕到,趕緊走!”
那船主看了一眼手中的美金,沒在多說什麼,轉身就往岸上逃去。
此刻,陶啟已經發動了引擎,木船便嘟嘟嘟的開往了前方。
三個人總算是躲過一次劫難,可好景不長,很快又碰上了相同的官兵在排查船隻,這樣下去,他們根本沒有辦法逃出察哈的駐地。
“不如我們上岸吧,在水上,我們根本就是死路一條!”
陶啟開始搜尋穿上所有的食物和藥物,還將那群士兵的子彈都蒐羅在一起,阮廷羽看了一眼予濃的腿傷,憂心忡忡的說道,“不行,她的腿根本走不了路,上了岸我們更容易被人發現。”
“沒關係,我感覺我的腿好多了,應該可以走路了!”顧予濃倔強的支撐起身體,可才一動,腿上的疼痛就蝕骨般的襲來。
“你開什麼玩笑?你這叫可以走路了?”阮廷羽掃視了一眼岸上的官兵,腦中卻陷入沉思,他到底要如何讓大家脫險?
“這船是誰的?快點靠岸!”只聽岸上的人在高聲喊叫,阮廷羽突然抬起頭,看向陶啟,只見兩人對視一眼,只消這一眼,便達成了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