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能找到點依靠,李尚遠卻沒看他,一臉怨恨的在看陸志興,而陸志興邁開步子,正往銀鋪走去。
李尚遠氣得腦殼直髮暈,這個三品還帶從的京兆府,他居然敢不聽承王號令,還給承王坐個冷板凳?
他是瘋了嗎?
陸志興到了銀鋪門口,卻又回過頭來,對銀鋪掌櫃招了招手,說,你過來。
銀鋪掌櫃不敢不聽,只好忐忑萬分的跑過去。
他一進銀鋪,衙役就把門口守住了,不許閒雜人靠近。
“你就是衛公子嗎?”陸志興看著衛晨陽問,語氣中頗有些隨意,以及有幾分漫不經心,只因對方是個傻到不能再傻的傻子。
誰跟傻子說話,還能很客氣的?稱呼一聲公子就不錯。
說實話,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想不明白,這個衛家傻子為什麼能引起聖上的注意,莫名其妙啊簡直。
“是的,在下衛晨陽,見過大人。”衛晨陽起身,客客氣氣的施了一禮。
陸志興愕然,這個明顯不是傻子啊,那個聖上親自賜婚,傻得不能再傻的傻子呢?人在哪裡?
他往四周看了看,屋裡除了三個年輕姑娘,這個二哈銀鋪掌櫃,還有自己這個聰明睿智的京兆府,沒別人了啊。
“你真是衛公子?”陸志興覺得不踏實,又試探著問。
“千真萬確,如假包換。”衛晨陽笑道。
陸志興徹底懵逼。
居然是個假的傻子。
這到底什麼情況?誰能跟我說說?
為什麼他會傻名昭著?傻到能夠讓文武百官齊心協力的向聖上推薦賜婚,傻到能讓堂堂一個御醫,竟用吃屎去斷言。
那御醫真的是眼瞎了,李丞相的眼也瞎了,聖上……除了聖上,全世界人的眼睛都瞎了。
他細心一琢磨,突然好像明白過來,不禁對衛老相爺大為歎服,這,應該都是老相爺下的棋吧。
老相爺可真是老謀深算啊。
他肯定在十多年前,就不可思議地預測到了廢帝要被驅逐,女帝要登基,自己會受冷落,還會被仇家算計。
於是,他十多年前就故意示弱,將自己兒子說成是個傻子,以求女帝不忌諱自己,仇家輕視自己。
那個御醫老賊,就是和老相爺是穿一條褲子,故意出來放話的。
而衛公子呢,一裝就是十多年。
到了現在,老相爺肯定料到了聖上要重新用他了,於是,傻得不能再傻的衛公子,也神智如常了。
必定是這樣,不然想不通啊。
陸志興也不管自己推斷的合不合邏輯,心想,先讓衛公子取了銀子再說,明天立刻馬上就去拜望。
他轉過頭,對銀鋪掌櫃說,還磨蹭什麼?趕緊給衛公子兌換銀兩,三千兩是吧?少一兩銀子,本官就辦你個欺詐。
銀鋪掌櫃聽得果然不出所料,自己十成十的牌面也輸了,頓時眼前一黑,軟倒在地。
“大人,是六千兩銀子。”
瑛姑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大人一來,不但不抓自己這些人,還催促狗東西兌銀子,衛公子居然真的贏了狗東西。
她頓時高興了,急忙糾正銀子數目。
衛晨陽過去從銀鋪掌櫃手裡拿過存票,一字一句的說:“本公子早就說過了,你從頭到尾,自始至終,都笑不出來。”
“瑛姑、蘭姑、翠姑,拿銀子了,銀子太多,那就拿三千存三千,以後再來。”
“好呢。”三個姑娘異口同聲。
門外,就聽承王在怒問,陸志興,你個三品還帶從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意思?
又聽陸志興小心翼翼的陪話,皇叔息怒,請借一步說話,下官……
嘩啦啦